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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就在梁天河说出这四个字后，那些被巨手的摄魂手段惊住而变成恐惧且沉默起来的异人们纷纷躁动起来。
有几个人本能地想要抬头，可想起那只诡异的巨手还在远处杵着，又生生克制住了抬头的本能，只是努力运炁提升起耳力，想要一探四十年前的隐秘。
但可惜，关于四十年前被某个白毛老怪虐成狗的经历，哪怕神经大条如梁天河也轻易不愿提起太多。
他只是提了一嘴四十年前和自己猜测那巨手就是途明的依据便不再开口，只是沉默地看向窦乐。
窦乐听到梁天河的解释，一时间也是沉默。
四十年前，太行之战，事到如今，知道当年内情真相的人，除了受途明委托亲手规划了太行之战的张之维，就只剩下当年上头的几位高层以及……如今的哪都通董事长，赵方旭。
身为途明的接班人，赵方旭有着几乎等位于途明的资料权限。
而就在刚刚，随着途明的再度失控，窦乐和任菲也知道了当年的一部分内情。
千目明王，以及，太行之战的真正目的。
窦乐看了一眼梁天河，目光扫过一众将陆南的后辈挡在身后的陆南老人。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梁天河的目光里升起了几分不善。
“老前辈的意思，我大概懂了。”
“不过，您就不怕途爷……”
“怕他事后算账，不认公司的承诺？”
不等窦乐说完，梁天河便直接将窦乐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他嘴角咧出一道肆意的弧度，眼底仿佛升起熊熊烈火。
“放心，我们这些老家伙可没准备活到事后。”
“挨打要立正，犯错就认罚。”
梁天河说着，回头看向自己的族人们。
在等待古博今的那段时间里，途明倒也没闲着。
将摄魂的手艺磨练的越发纯熟后，途明没废多少功夫就让这些在异人天堂长大的小东西们迫于家规辛苦给自己塑造的伪装被撕开了狰狞的口子。
上到那个除了饮茶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爱好的儿子，下到梁家新一代的门面人物，他心里最合适的接班人梁文。
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干净。
虽然相较于古家的那些伟岸事迹，梁家只算得上是小打小闹，但要真让途明下手，整个梁家最多只能留下一半的全乎人。
也说不好时代究竟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抗战那些年，途明只露过一次酷烈手段，那就是当年全性围攻他和似冲的那一次，那是他第一次动手活扒了人的皮。
也是在那之后，途明就开始像疯了一样四处抓全性和劣迹斑斑的异人。
然后拉着他们去冲鬼子的兵线，一仗打完，活下来的，只要别再被途明逮到，天地之大，自可随意去留，死了的也自然是人死账消，且还能混得草席一张，坟茔一座，要知道，那时候，全性死了还能留坟的，真真不多。
额，有点跑偏了。
梁天河回过头，看着窦乐。
“该认的罪，该受的罚，我们都认，陆南这些年，确实犯了错，但我们这些老家伙想请公司能给陆南最后一次机会。”
“陆南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们这些老家伙难辞其咎。”
“所以，就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最后留给这些小东西，一点正确的东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