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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敲了敲门，指关节与金属门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砰砰——”
"进来。"里面传来老爷子沙哑的声音。
推开门，王富贵看到张北海正坐在书桌前，老花镜架在鼻尖上，手里翻着一本泛黄的相册。昏黄的台灯将老人脸上的皱纹映得格外深刻。
"老爷子，打扰了呀。"王富贵轻手轻脚地带上门。
张北海头也不抬："是为了物资丢失的事？林丫头已经跟我说了。"
王富贵挠了挠头，在老人对面坐下："不只是这个。"他斟酌着词句，"我在想，如果~我是说如果~您有什么意外，地堡里~"
"会乱？"张北海终于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摘下老花镜，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镜片："你以为我没想过？"
书桌抽屉被拉开，老人取出一份文件推了过来。王富贵翻开一看，是一份手写的继任方案。
"林丫头管后勤，褚严负责安保，研究组交给娜塔莎。"张北海的指节敲了敲桌面，"至于你..."
王富贵咽了口唾沫。
"你负责盯着他们所有人。"老爷子突然笑了，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你小子最精明鬼点子最多也最会看人。"
王富贵摩挲着文件边缘，突然说："我准备提前行动，明天就出发去弄汽油。"
张北海挑了挑眉："这么急？"
"早去早回。"王富贵站起身，目光扫过墙上那张泛黄的全家福，"趁着现在，一切都还太平。"
老人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和李昂在一块我放心。那丫头虽然脾气臭，但枪法不错。"
走到门口时，王富贵突然回头："老爷子，多保重啊！"
"放心，"张北海已经重新戴上了老花镜，"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一阵子。"
随即王富贵来到了今晚最后一站——李昂的房间。
王富贵站在李昂的房门前，突然有种玩RPG游戏大战前接各种任务的错觉。他撇了撇嘴，自嘲地嘟囔："可惜没有提示任务奖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