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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捂住心脏，下巴不停颤抖，“不可能……你救救她，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血液里面全是毒，如果想要救她，必须全身换血。这根本就不可能。林先生，我们尽力了，你去陪着她走完最后一段吧。”医生叹息，“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怎么撑下来的，她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折磨啊……”
林淮松开抓住医生的手，眼泪顺着眼眶落下。
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折磨……
她每天都笑嘻嘻的，看起来那么开朗，那么活泼。
她不该经历这些。
林淮崩溃的按住自己脑袋，想要呐喊，却又怕惊扰到屋内沉睡的爱人。
“醒了。”护士的声音响起，“病人醒了。”
医生拍拍林淮的肩膀，“去吧。她的情况很糟糕，或许没办法看到明天的太阳了。”说完，对里面的医护人员招手。
所有人离开房间，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林淮擦去脸上的眼泪，挤出难看的笑容。
他坐到江眠身边，“吸血鬼少女，好些了吗？”
插着吸氧管的江眠，虚弱不已，她露出微笑，“好多啦。”
“嗯。那就好。”林淮的声音再度哽咽，他别过头，不敢说话，不敢让江眠看出他的异样。
“大神。”江眠轻声开口，“我可能……没办法陪你看海了。”
林淮身体一僵，他猛地回过头，握住江眠的手，眼泪落下。
“不要乱说话，你会好起来的。”
“生老病死很正常的。”江眠望着他的眼睛，“我生病了。”
“不！”林淮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你忘了吗，游戏和现实可以互相影响。你喝了我的血就能好起来。”
江眠的声音很轻，“你真当我是吸血鬼啊……”
林淮被她的话逗笑，眼泪却不断涌出，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你不是生病，只是中毒了。医生说换掉你身上的血，就能好起来。”
江眠的眼神有些恍惚，“中毒……”
林淮松开她的手，坐到床上，将她轻轻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用指甲划破手腕，黑色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
江眠惊呼，“你……”
林淮将手腕放到江眠唇边，“乖，喝掉。”
江眠喉咙滚动，轻轻咬上林淮的手腕，将血液吞下。
林淮低着头看她的侧脸，心痛得快要碎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