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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驹子前蹄离地,站起马身,一蹄指天,一蹄背过身后,颠欢快地嘶鸣一声,仿佛在回应许子恒的称赞。
“喀嚓!”
“轰轰!”
一声声刺耳脆响撕裂空气。
“地震了?”人群中爆发出惊恐呼喊,方家镇瞬间陷入混乱。刹那间,街灯次第熄灭,家家户户陷入黑暗,电力供应彻底中断。许子恒急忙打开通讯器,信号却如风中残烛,忽明忽暗,最终彻底断绝。
金驹子低沉嘶吼,金色瞳孔紧盯华阳山脉。那里紫霞翻涌,银光流淌,隆隆异响由远及近,一股无形威压扑面而来。许子恒抬眼望去,瞳孔猛地收缩,华阳山方向,无数山岳拔地而起,最高的足有万丈之高,直插云霄,恍若巨人苏醒。
地面如沸腾的汤锅般扭曲拉伸,街道断裂成锯齿状,房屋墙体出现蛛网状裂痕,摇摇欲坠。尽管异变速度不算迅猛,但恐惧仍如潮水般席卷整个镇子。
哭喊声、尖叫声在夜色中此起彼伏。“救命啊!我好怕!谁来救救我?”
“爸爸妈妈,这是怎么了?”孩童的哭喊刺痛着每个人的心。方家镇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许子恒冲进废墟救人,好在大部分居民及时逃出,伤亡不算惨重。当晨光熹微时,镇子已面目全非。
镇北四分之一的房屋轰然倒塌,断裂的建筑相隔甚远;东、南、西三面虽相对完好,但房屋裂痕密布。水电中断,地裂带来的影响无处不在,三人丧生,十余人受伤,虽然情况不算最糟,但恐惧的阴霾仍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大伙别怕!”宋大叔站在断壁残垣间,声音洪亮,“剩下的房子够住,发电机马上就能启用,古井的水也足够。”作为镇上德高望重的匠人,他的话稍稍安抚了众人的情绪。
许子恒回到家,这里位于镇东,受损较轻,只有院墙裂开几道大口子。金驹子却一直望着东方,眼中金光流转,似有所盼。“你在等什么?”许子恒询问,金驹子却只是安静伫立。
此后数日,方家镇仿若被世界遗忘,与外界彻底失联。有人冒险驾车前往县城,却只见柏油路支离破碎,土路延伸向无尽远方,行驶百余里也不见城镇踪影。沿途神秘大山林立,有的山体漆黑压抑,有的草木繁茂,猿啼虎啸声不时传来,恍若置身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