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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成了二师兄专属的“活体毒理实验体”。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绿是常事,上吐下泻更是家常便饭。
“小子,这味‘七步倒’,需七种药引轮番激发,错一步立毙!解药就在你怀里那堆药草里混着,自己悟!”
二师兄拍拍他肩膀,那眼神分明在欣赏挣扎的猎物。
我看着杜清远嘴唇哆嗦,眼神却狠了起来。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跟二师兄学毒理之时,在无数次生死一线的折磨里,对毒性的悟性也野蛮生长。
最幸福的莫过于沐雨。
师父不传功法,不授口诀,每日牵着她的小手,悠然地漫步在山野林间。
去看悬崖边向阳而生的野花如何坚韧,听林中泉水如何叮咚歌唱,尝集市上刚出炉的酥饼如何甜香四溢。
用师父的话说,他要这天地万物间最纯净的美,如春雨般无声浸润沐雨的四肢百骸,根植在她纤尘不染的无垢灵台里。
……
转眼半月过去。
这半月,是我踏入江湖以来难得的悠闲时光,没有纷争算计,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师门小院里吵吵闹闹的烟火气。
到了深秋霜降之日,该是我们起程奔赴幽州的时候了。
清晨的寒气尚未散去,院内忽然爆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哄笑。
只见二师兄平日里刻薄利索的嘴,此刻竟肿得老高,像两根腊肠。
杜清远抚掌大笑,眼泪都快出来了,“二师兄!您这……这是新练的什么功?蛤蟆功?还是……哈哈,被自己毒虫啃了?”
二师兄眼中几乎要喷出毒火,狠狠剜了杜清远一眼,捂着嘴说不出囫囵话。
我连问怎么回事。
杜清远得意扬扬地瞥了眼二师兄,带着报复得逞的快意:“他昨日不是考我么?让我霜降采晨毒草!我就……嘿嘿,耍了个心眼儿。药房中那瓶石脂蜜,我趁乱抠了一点点,混到昨日采的毒蘑菇那堆‘辅料’里了。”
石脂蜜没毒,而且还是调味佳品,可偏偏与霜降初露浸润后的紫斑鹅膏草碰了面,会产生极难察觉但不致命的毒素。
我心中暗赞,杜清远这小子竟已能摸到这般歪门邪道的门槛。
二师兄一生精研剧毒,那些见血封喉的东西被他玩得如同臂使。可恰恰是这种毫不起眼的、只是会让他嘴唇红肿过敏的“污秽”之物,却被杜清远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