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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确实去见了殷九幽。
殷九幽并未离开，而是一直等在寝殿外。
与专精蛊术的玄心派弟子不同，殷九幽自幼习武，虽无秦楚那般内力深厚，但耳力却异常敏锐。
隔着殿门，里间的私语、甚至唇齿交缠的声响...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今夜，他特意穿了教主最爱的红衣。
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也是他刻意为之。
自那一别，他就再也未见过秦楚。
对秦楚与日俱增的思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害怕秦楚有了新人，就不要他这个旧人了。
殷九幽思来想去，索性兵行险着，既要在花无晦面前宣示主权，又要向秦楚表明心迹。
教主武功高强，他一人尚且不能满足她。
殷九幽打心底认为，自己是没有资格介意秦楚身边是否有别人的。
“一家人”这三个字，表面上是说给花无晦听，实则字字都是说给秦楚听的。
他想向秦楚传达的意思很明显了。
他不介意秦楚身边有多少人，甚至愿意待他们如家人一般。
自己如此懂事、善解人意，教主应该会喜欢吧？
秦楚踏出殿门，便见殷九幽倚在廊柱下，一双美眸含着秋水般望了过来。
她眼波微转，殷九幽立即会意，乖顺地跟在她身后。
穿过回廊时，殷九幽的红衣在夜风中翻飞，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待二人步入议事堂，秦楚广袖轻拂，厚重的殿门“砰"”地合上。
下一秒，一记耳光猝不及防地落下。
“啪——”
这一巴掌，秦楚并未动用内力，但力道也是实打实的。
殷九幽踉跄着跌坐在地，左颊顿时浮起鲜红的指印。
他舔了舔嘴角渗出的血珠，苍白的唇色被染得艳若朱砂。
那张本就阴柔的面容此刻更添几分妖异，破碎中带着令人心颤的美感。
“教主...属下知错。”
殷九幽仰起头，眼中交织着痛楚与痴迷。
甚至...有一丝丝的爽快。
这一巴掌似乎把他打爽了。
秦楚早已端坐高台，白色衣袂垂落如瀑。
她居高临下地睨着殷九幽，声音冷若冰霜：“可知错在何处？”
殷九幽心知肚明，自己那点心思在秦楚面前无所遁形。
他膝行至秦楚座前，俯首贴在秦楚腿间：“属下不该擅作主张，更不该偷听教主议事。”
说罢，殷九幽小心翼翼地捧起秦楚的手，将它贴在自己未受伤的右颊上，“教主若不解气，再打几下可好？”
秦楚的指尖在他光滑细腻的脸颊上流连，殷九幽的眼神渐渐迷离。
然而，预期的巴掌并未落下，秦楚一甩衣袖将他推开。
“本座最厌自作聪明之人。”她声音冷冽，“仅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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