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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杀了他!哪怕我成为杀了二狗的罪人,也绝不能成为孩子们的罪人!只有杀了他,才能拯救孩子们!他们年纪虽小,但去要饭也至少不会饿死!总比有一天被二狗活活打死要强得多!”
那一刻,我的脑海中出现短暂的空白,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耳边回荡:“杀了他!”
二狗再次翻身,继续平躺在炕上,再次将他的胸脯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中。而这一次,我没有像刚才那般受到惊吓,而是再次决然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双手依旧紧紧握着那把锋利的剪刀!
“妈妈!”
就在我即将使出浑身力气,将那把剪刀狠狠扎向二狗心窝的千钧一发之际,秀英那微弱且带着惊恐的声音骤然传来,我浑身猛地一个哆嗦,双手差点没能握住那把险些脱手的剪刀。
我瞬间惊醒,恍然意识到孩子们正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我懊悔不已,自己是不是太过莽撞粗心?让他们目睹这血腥的场景,会不会给他们幼小的心灵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可是,这样绝佳的机会还会再有吗?就在我满心犹豫之时,二狗竟缓缓睁开了双眼,满是疑惑地看着我,他似乎还未完全清醒,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是刚睡醒时的迷糊混沌,也许是酒醒之后那短暂的失忆。
我的脑海中“轰”的一声炸响,毫不犹豫地将双手用力扎向二狗的胸口。
“啊——!”
二狗那凄厉的哀嚎声瞬间划破寂静的夜空,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一道惊悚而“绚丽”的音符。
因为二狗当时正处于迷茫朦胧之中,只看到我站在炕前高举双手,出于本能抬手去格挡头部,可惜,我的目标并非他的头部,他这仓促的格挡自然没有起到实质性的作用。
然而,也正因这仓促之间的变故,影响了我的判断,我根本不清楚有没有扎中他的心脏部位,只知道剪刀确确实实扎进了他的胸脯。
这一扎,整个剪刀头部完全没入了他的胸膛。二狗的惨叫声响起的同时,还顺手狠狠推了我一把。不知他是出于本能反应还是故意为之,这一推力量大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