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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殿的石门在冰棱断裂声中开启,刺骨寒气裹挟着星陨铁的幽蓝光芒扑面而来,冻得石破天颈间发紧。他握着九环鞭的手微微收紧,鞭穗上崩落的银铃在掌心硌出红痕 —— 那是昨夜白长老牺牲时,丁珰挥鞭过猛崩飞的银饰,此刻只剩十一枚银铃悬在鞭梢,却仍在风雪中倔强地响着。
"呆子,发什么呆?" 丁珰的鞭梢扫过他小腿,带着辽东丁氏特有的狠劲,却在触及他伤口时悄然收力,"白老头说玉佩在紫微殿第三层,别磨磨蹭蹭的!" 她嘴上催促,却悄悄将八宝锦囊往他身边推了推,绣着双飞纹的锦囊口露出半块星陨铁令牌残片,那是从白长老尸身取下的遗物,边缘还沾着未凝的血珠。
侍剑的冰棱短剑在石门上轻点,剑尖忽然顿住,眉间雪梅痣因凝神而微颤:"少庄主,门上的星陨族符文有改动痕迹。" 她屈指弹剑,冰棱发出清越鸣响,门楣处的黑莲纹在剑光中若隐若现,"这是玄冥阁的 ' 逆斗刻 ',用星陨铁粉末覆盖了原本的护殿咒,墨迹新鲜,不超过三个时辰。"
石破天望着门内蜿蜒的冰阶,每级台阶都刻着半朵雪梅,却有几朵花蕊歪斜 —— 那是雪山派 "警讯梅" 的暗记,三朵歪斜代表 "内有伏兵"。他忽然想起白长老临终前的异常:递玉佩时指尖在他掌心连点三下,正是雪山派 "警讯三叠",暗语 "敌在暗,勿轻信"。而密道内的星陨族刻痕,几处磨损的缺口竟露出下面的黑莲图腾,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
三人在冰阶上前行,丁珰的九环鞭突然缠住冰柱,银铃发出刺耳的颤音 —— 不同于星陨铁的清越,这是触及机关的警示。"不对!" 她拧紧眉头,辽东狼图腾刺青在袖口若隐若现,"白老头说雪梅冰阵该有七根冰柱,这里却有九根,第三根冰柱的雪梅浮雕花蕊朝西,分明是玄冥阁的 ' 九星迷阵 '!"
石破天运转星陨劲,掌心印记与冰柱共鸣,神识如蛛网般蔓延,竟感知到第三、第六根冰柱内中空,藏着淬毒袖箭:"丁姑娘,第三、第六根有诈!侍剑姑娘,用冰心殿 ' 北斗破冰诀 ' 引动正北方位!" 他忽然瞥见前方冰壁上的脚印,鞋底纹路正是雪山派外门弟子的制式,鞋跟处嵌着星陨铁碎屑,显是新落的痕迹。
行至转角,石破天借星陨劲照亮冰缝,半张羊皮纸夹在其中,墨迹在星陨铁光芒下显形:"戌时三刻,紫微殿后殿,以双生玉佩为引。" 落款处画着半朵雪梅,梅蕊处有三个小点 —— 正是白长老与他约定的紧急讯号。
"果然有问题。" 侍剑的冰棱短剑在掌心发烫,剑刃映出她紧抿的唇瓣,"白长老若真背叛,何必用雪山派暗语?这是引我们入瓮的调虎离山计。"
石破天望着羊皮纸上被拇指掩盖的符文,忽然想起白长老展示玉佩时的遮挡动作 —— 那是玄冥阁 "黑莲祭" 的启动咒,却在边缘留了半道星陨族护心纹。他忽然握住丁珰的手腕,将九环鞭指向正北,触到她腕间未愈的齿痕:"丁姑娘,用 ' 北斗回旋劲 ' 扫过第三根冰柱,记得鞭梢三圈逆时针。"
丁珰虽不明所以,却本能地信任他。九环鞭如银龙出海,鞭身绷直如弓弦,在冰柱上扫出逆时针轨迹,银铃与星陨铁碰撞出串串火星。冰面应声裂开,露出向下的石阶,深处传来铁器碰撞的脆响,混着黑莲卫特有的硫磺气息。侍剑忽然低喝,冰棱短剑划出冰盾,三枚透骨钉 "叮" 地钉在冰面上,钉头刻着玄冥阁的黑莲徽记。
三人躲进密道,石破天借星陨劲照亮石壁,整面墙刻着玄冥阁的祭祀图:双生传人 knelt 在星陨台前,石中玉手中的星陨铁正插入心镜,周围环绕着黑莲使者。丁珰忽然指着壁画角落,灰衣人袖中露出半块星陨铁令牌:"看!那个灰衣人,分明是白老头!他的站位,正是祭典的 ' 血祭位 '。"
"他要拿我们当祭品。" 石破天握紧玉佩,星图印记与壁画中的星陨台共鸣,心口发紧,"玄冥阁的黑莲祭,需要双生传人的心头血启动心镜,而白长老... 是祭典的引子。" 他忽然想起白长老说的 "紫微殿三层",此刻才惊觉 "三" 字在星陨族密语中是 "逆" 的隐语,"这里根本不是藏宝地,是祭典坛。"
侍剑的冰棱短剑在石壁划出北斗轨迹,暗格应声而开,露出泛黄的书信:"少庄主,看落款!"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是雪山派掌门的 ' 北斗印 ',白长老根本不是叛徒,是深入敌营的暗桩!" 信末寥寥数语:"双生祭典乃骗局,真玉佩在星陨台,以血为钥。"
丁珰的九环鞭骤然绷紧,鞭穗扫过石壁发出刺耳声响:"那他为何要故意引我们来?为何要赔上性命?"
"因为真正的玉佩,根本不在紫微殿。" 石破天望着信末的血印,忽然想起白长老临终前的蓝光,"他用生命为我们换来的,是让玄冥阁相信双生传人已入彀,从而开启星陨台的必经之路。" 他忽然握住丁珰的手,将九环鞭鞭穗按在壁画的双飞纹上,触感带着她掌心的薄茧,"还记得白长老说的三关吗?第一关破的不是雪梅阵,是我们对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