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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后的第七日,观星台的太极石首次在正午时分泛起幽蓝光芒。石破天握着改良后的通讯铃铛,1.2 赫兹的共振波突然出现 0.3 赫兹的异常偏移 —— 这是毒影卫设定的 "雪山冰棱纹" 预警频率。他望向云海翻涌的东方,看见一道青虹划破雾霭,虹光中隐约可见老者背负的青铜罗盘,罗盘中央的太易星图,竟与他掌心的印记完全一致。石破天的太易真气在经脉中不自觉地加速流转,掌心星图与虹光产生微妙共振,仿佛有某种古老的契约在血脉中苏醒。他想起铁面人长老曾说,太易门弟子能以气御剑,却从未见过如此瑰丽的虹光遁术,这让他对老者的身份更多了几分忌惮与好奇。
"少庄主,天台有客。" 侍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冰魄玉在腰间发出蜂鸣,她的语气比平时低沉三分,显示出罕见的凝重。侍剑的冰心诀本就对冰棱频率敏感,此刻耳后胎记在虹光映照下泛着金蓝双色,说明来者与雪山派、太易门的渊源远超想象,"毒影卫的雪花信标显示,对方未携带任何毒雾或铃铛,但... 他踏足太极石时,竟让十二面太易镜自动旋转归位。"
石破天转身,看见侍剑袖口的太易星图刺绣在虹光中若隐若现。自石中坚离去后,她便开始研究雪山派与太易传人的共生关系,此刻眼中闪烁的光芒,正是破解谜题时特有的神采。"去看看。" 他将通讯铃铛收入袖中,掌心的星图与太极石的幽蓝产生共振,竟在袖口绣纹上投射出微型星图投影,这是太易真气与侍剑刺绣纹样的首次自发共鸣,让他心中一惊,却又隐隐觉得与老者的出现息息相关。
观星台中央,老者身着褪色的太易道袍,罗盘背带已磨得发亮,却在接触太极石的瞬间,让整个台面浮现出初代帮主的星图投影。他转身时,石破天看见他左颊的太易星图刺青 —— 与铁面人长老的印记完全相同,却多了道横贯瞳孔的刀疤。那道刀疤呈螺旋状,竟与太易星图的某条星轨完全吻合,石破天瞬间想起在太易仙府残卷中读到的 "天枢破魔纹",这是太易门专为抵御波斯邪术修炼的护体印记,却因损耗过大会永久损伤经脉。老者能在瞳孔上留下如此印记,当年必然经历过惨烈的护道之战。
"老朽太易门末流,见过星图传人。" 老者的声音像风化的石碑,却在说出 "星图传人" 时,罗盘中央突然弹出三枚青铜指针,分别指向摩天崖、雪山密洞与波斯商道,指针表面刻着细密的波斯文与太易卦象对照,石破天一眼认出那是失传的 "天地人三才定位法",需要同时感应三地的地脉频率才能激活,"二十年前,老帮主托老朽在摩天崖埋下《太易归藏》,不想被一场山火毁了半卷。"
石破天的指尖骤然收紧,摩天崖的记忆如潮水涌来:雪夜中被山火焚毁的洞穴,石壁上残留的半幅星图,还有那具怀中抱着婴儿的男尸。"你认识我... 父亲?" 他的声音罕见地颤抖,太易真气在喉间打转,竟让这句话带着正阳之火的震颤,观星台的琉璃瓦上瞬间凝出冰花,这是他第一次在侍剑面前显露身世带来的情绪波动,"他... 临终前可曾留下只言片语?"
老者摇头,罗盘指针突然指向侍剑:"星雪双生,缺一不可。" 他望向侍剑耳后的雪花胎记,浑浊的瞳孔中泛起微光,仿佛透过时光看见二十年前的雪夜,老帮主抱着襁褓中的石破天,与他在摩天崖顶分道扬镳的场景,"冰魄之体现世,太易双星才能归位。" 说着从怀中取出半片焦黑的羊皮残页,上面用波斯文与太易卦象写着:"冬至子时,双星归位,摩天崖火。"
侍剑的冰魄玉突然发出尖啸,她看见残页边缘的焦痕竟与石破天掌心的星图灼伤一致。"这是太易真火的灼痕," 她低声道,指尖抚过残页上的波斯文,雪山派的毒理知识与石破天传授的二进制解析法在脑海中交织,"与少庄主在摩天崖找到的残页材质相同,却多了波斯邪术的咒文,像是两种力量在同一张纸上博弈。"
老者忽然剧烈咳嗽,太易道袍下露出半截尸傀纹路的手臂:"贝海石的毒龙爪... 当年老夫替老帮主送你去摩天崖,却被他的尸毒侵蚀。" 他将罗盘塞给石破天,指尖在罗盘背面快速敲击三下,这是太易门特有的摩斯密码,译成太易卦象正是 "小心雪山内奸","太易仙府的真正入口,在太极石下的星陨坑,只有星图与雪花同时触碰..."
话音未落,老者的身影突然变得透明,如冰雪融化般消散,只留下罗盘和残页。石破天接住罗盘的瞬间,掌心星图与罗盘中央的凹陷完美契合,一股信息流顺着掌心涌入脑海,竟是老者临终前用太易归元诀封印的记忆碎片:二十年前的冬至,老帮主将石破天交给老者时,怀中还抱着另一具襁褓,里面是个眉间有雪花印记的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