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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阳光才刚刚开始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的地板上，形成一道道细长的光影。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房间里的静谧。王娟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被这铃声猛地惊醒。她的眼皮沉重得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迷迷糊糊地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手机，好不容易才将它拿到眼前。
她眯着眼睛，努力地聚焦视线，才看清屏幕上显示的是令狐志恒的名字。她按下接听键，把手机贴到耳边，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含糊不清地说道：“喂……”手机里立刻传来令狐志恒那熟悉的声音：“醒了吗？我一会儿就回台湾了，想跟你说一声。”
王娟的意识这才渐渐清醒过来，她愣了一下，紧接着回过神来，有些惊讶地问道：“这么早就走，是有事情吗？”
令狐志恒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很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觉得该回去了。”王娟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一路顺风！”
挂了电话后，王娟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针正好指向七点。她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脑袋还有些昏沉，头发也乱糟糟地散在肩膀上。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拖着有些慵懒的步伐走进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王娟打开水龙头，让清凉的水流过她的双手，然后捧起一捧水泼在脸上。那股凉意瞬间让她清醒了许多。她仔细地洗漱完毕，用毛巾擦干脸，又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头发，这才感觉自己恢复了精神。
她回到房间，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然后走到电话旁，拿起听筒，用温和的语气说道：“你好，我需要一份早餐，一杯咖啡，一些水果送到我房里。”
电话那头传来服务员礼貌的声音：“威廉让你去餐厅用早餐，他在那等你。”王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王娟走出房间，沿着走廊朝着餐厅走去。餐厅里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靠窗的座位上。王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威廉，他正静静地看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王娟轻步走到座位旁，轻轻坐下。
几乎就在她坐下的同时，服务员就及时地端上了早餐。早餐十分丰盛，有热气腾腾的面包、煎得金黄的鸡蛋，还有新鲜的水果沙拉。王娟拿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咖啡，浓郁的香气在口中散开。
威廉转过头来，看着王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既然昨天你已经开始工作，把资料准备好，发给我就行。”王娟放下咖啡杯，坐直了身体，认真地说道：“我觉得集团可能会在上海开工厂，所以提前去了解了一下。”威廉点了点头，说道：“明天集团会有10个人过来。集团已经租了上海大厦80层，初六的时候你可以直接上班，当然如果选择回美国的话，也可以。”
王娟又抿了一口咖啡，然后缓缓说道：“集团培训我们也就是为了开拓中国市场以及用中国的廉价劳动力，既然集团已经决定在中国上海开厂的话，我当然会留在上海。不过我明天要回美国，年前的沙龙我没有参加，后天的沙龙我想参加。”
威廉微笑着说道：“我明天也回美国，和你一起吧！如果你决定留在上海的话，集团会就近给你找个公寓。”王娟感激地说道：“好的，谢谢！”
就在这时，何九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向王娟和威廉打了个招呼，然后很自然地坐在了王娟旁边。王娟转过头，看着何九，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问道：“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何九微微坐直身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声音沉稳地说道：“最迟初六就必须要回去。工作上有不少安排等着我处理，容不得我再拖延。你呢？”他说完，目光紧紧地盯着王娟，似乎在期待着她的答案。
王娟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神情认真地回应道：“明天我就走，后天在美国有一个行业内很重要的沙龙，我不想错过。沙龙结束之后，我会留在上海工作，大概会有一两年的时间。集团打算在上海开厂，我想参与到这个项目中。”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对新工作的期待。
听到王娟的话，何九的眉头瞬间紧紧皱了起来，原本舒展的面容变得有些纠结。他的嘴唇微微抿起，眼中流露出一丝失落和不解，语气带着些许急切：“因为你在美国发展，我才留美国的。我以为我们能有更多一起工作和相处的机会。”他的声音里满是怅惘。
王娟看着何九，眼神真诚而温和，耐心地解释道：“你做职业规划应该最主要考虑的是自己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业道路要走。虽然我留在上海工作，但我可能有时候也会去美国出差或者参加会议。”她轻轻拍了拍何九的手臂，试图安慰他。
何九坐在那里，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写满了不开心。他直直地看着王娟，眼神中满是不舍，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我不想和你分开。好不容易我们在同一个地方，现在你又要去那么远的上海。”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餐桌上轻轻敲打着，透露出内心的烦躁。
王娟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她伸手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语调平和地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嘛。再说了，即便是我在美国集团总公司工作，你那么忙，我也忙，我们离得那么远，也不可能经常见面呀。”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就在这时，威廉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在略显安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威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歉意地看了看王娟和何九，然后迅速站起身，拿着手机快步走到餐厅的角落，背对着他们，侧着身子接听电话，神情专注。
王娟转头看向何九，温柔地说道：“你吃早餐吧，别凉了。我回房再收拾下行李。”说完，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包，朝着餐厅门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