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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巢”实验室，水下测试水池。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盯着悬挂在水池中央，一块涂覆了新型幽灵涂层的钢板，以及旁边，显示声呐探测信号的仪器屏幕。
“开始测试。”
周宇下达了指令。
声呐设备启动，发出特定频率的探测波。
然而，仪器屏幕上反馈回来的信号，却让所有人眉头都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信号衰减不明显啊。”
“是啊，只能屏蔽掉一部分，大部分信号还是能穿透过去。”
“难道……是涂层配方有问题？”
测试结果，与预期相差甚远。
第一次测试，失败了。
周宇也皱起了眉头。
不对啊。
他在诺卡博士的实验室里，明明亲眼见过那涂层的演示效果，几乎能完美吸收声呐波。
而且，系统模拟的结果，也是完美的。
怎么到了实际测试，效果就大打折扣了呢？
难道是自己复刻的产品，在某些细节上出了问题？
就在周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负责数据记录的姜婷婷，突然开口了：“周院士，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
“你说。”
“我们现在用的是淡水进行测试。”姜婷婷指了指水池，“而潜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海水中活动的。”
“海水和淡水的成分，盐度，导电性都不同。会不会……这种涂层，它的特殊效果需要在特定的电解质环境下，比如海水中，才能完全发挥出来？”
海水？
周宇脑中灵光一闪。
对啊，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诺卡博士手稿里似乎隐约提到过，那种关键的催化剂X，在不同离子浓度的环境下，其催化活性会有显着差异。
“有道理。”周宇一拍大腿，“立刻准备模拟海水环境，重新进行测试。”
很快，测试水池里的淡水，被换成了按照标准海水配比调制的盐水。
涂层钢板，再次沉入水中。
声呐探测，再次启动。
这一次，奇迹发生了。
仪器屏幕上，原本清晰的反射信号，在接触到涂层钢板的瞬间，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屏幕上，只剩下一片杂乱的背景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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