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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年秋,长安的暮鼓如沉雷滚过朱雀大街,惊起檐角铜铃阵阵。慕容卿璃立在未央宫前殿檐下,看太液池的白鹅群驮着鳞片灯浮游,灯影在水面拼出的凤凰正振翅欲飞,每片鳞光都映着百姓窗前的烛火。她身着十二章纹冕服,垂旒下的面容沉静如璧,真理之盾斜倚在身侧,盾面的双头鹰与凤凰图腾随着呼吸泛起微光,那是五洲信仰之力在共振。
“陛下,地宫入口已确认。”楚墨尘的链刃叩响承明殿东侧的枯井,冰蟾血在井壁绘出地宫的立体脉络,“暗卫司回报,大祭司以三百童男童女为引,在祭坛中央血池复活了祖巫蚩尤的意识碎片。”他的链刃尾部凝结着冰晶,显示井下蛊毒浓度已达致命级别。
“星象仪显示,血池与五洲蛊巢的共鸣已达临界点。”艾尔迦转动彩色仪盘,镜片映出长安城上空扭曲的星图,“若子时初刻前未能破阵,五洲共生树的根系将被‘吞噬之蛊’啃噬殆尽。”他的白袍下渗出星砂,那是强行推演星象的反噬。
苏念辞的鳞片突然裂成两半,却在坠落时拼成《诗经·大雅·烝民》:“‘天生烝民,有物有则。’大祭司逆天道而行,必遭天谴。”他的指尖抚过鳞片裂痕,裂痕中竟透出微光,如同一道道细小的共生之网。
慕容卿璃转身,目光扫过四人:张逸风的铠甲扣带已换成她亲手绣的共生纹样,艾尔迦的星象仪链上挂着她送的平安符,苏念辞的发间别着她赐的鳞片簪,楚墨尘的链刃鞘上刻着她的小名“璃”。十年光阴,这些碎片早已织成密不可分的羁绊。
“还记得玄武门的雨吗?”她轻声开口,“那时本宫只是个躲在废墟里的小女孩,是你们的出现,让黑暗中有了光。”
“而陛下让臣懂得,光不是独自闪耀,而是彼此照亮。”张逸风单膝跪地,铠甲共鸣声如战鼓,“臣的铠甲为陛下而铸,臣的剑为陛下而挥。”
“臣的星象仪曾以为命运是既定的轨迹,”艾尔迦握住她的手,义眼映出十年前胡商坊的初遇,“直到遇见陛下,才知道命运是可以共同编织的网。”
“文字本是冰冷的符号,”苏念辞的鳞片轻轻落在她肩头,“但陛下让它们有了温度,有了跨越山海的力量。”
“臣曾以为自己是没有影子的幽灵,”楚墨尘的链刃在掌心投出五人剪影,“直到陛下说,影子也可以有光。”
未央宫的铜漏滴答作响,子时将至。慕容卿璃轻抚真理之盾,盾面突然浮现出外祖母的临终影像:“璃儿,共生之道的终极,不是对抗黑暗,而是让每个灵魂都成为光的容器。”影像消散时,盾面渗出五色光芒,与她心口的暗纹连成一体。
枯井深处,祖巫祭坛的青铜柱上缠绕着由恐惧、贪婪、嫉妒炼成的蛊链,三百具“容器”尸体的胸口都刻着未完成的共生图腾。中央血池中,祖巫圣女的虚影已凝成实质,她眉心的黑鳞吸收着五洲的负面情绪,化作九条巨蛇般的锁链,每条锁链都缠绕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五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欢迎回家,我的‘凤凰’。”圣女的声音如碎冰摩擦,“看看你的爱卿们,正困在自己编织的牢笼里。”
张逸风被“傲慢之链”缠住脖颈,铠甲上的凤凰图腾逐渐黯淡:“你保护不了任何人,不过是个依赖他人的懦夫。”链声中,他看见自己在玄武门之战中退缩的幻象。
艾尔迦陷入“嫉妒之镜”,镜中慕容卿璃与星象仪塔共鸣,却将他推开:“你的预言从来不准,只会拖后腿。”镜中世界,他的星象仪碎成齑粉。
苏念辞被“暴怒之炎”包围,鳞片在火焰中蜷曲:“你的诗救不了任何人,不过是无用的风雅。”火舌中,他看见百姓在蛊灾中死去却无能为力。
楚墨尘坠入“懒惰之沼”,链刃从手中滑落:“你根本不想保护陛下,只是在寻找生存的借口。”沼底伸出无数黑手,将他拖向黑暗。
慕容卿璃挥剑斩向蛊链,却发现永劫之剑穿过锁链如入虚无。她忽然想起拜占庭地宫的启示,转身面对四人,声音里带着十年积淀的坚定:“看着我!我们的恐惧,早已变成了铠甲!”
张逸风听见她的呼唤,铠甲下的凤凰血如岩浆奔涌,金色火焰从毛孔溢出,烧断傲慢之链:“我曾害怕失去,但更害怕未曾守护!”
艾尔迦转动星象仪,义眼映出慕容卿璃初次信任他的眼神,嫉妒之镜轰然碎裂:“我的预言或许会错,但陛下的信任从未出错!”
苏念辞朗吟《诗经·邶风·击鼓》,鳞片化作青铜战盾挡住暴怒之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诗心可抵万蛊!”
楚墨尘接住她抛来的玄铁剑,冰蟾血与凤凰血在剑刃上凝成共生之花,刺穿懒惰之沼:“我的影子不是黑暗,而是离陛下最近的光!”
五人同时发力,五种血脉冲天而起,在祭坛上空凝成遮天蔽日的凤凰虚影,与祖巫圣女的九蛇虚影绞杀在一起。慕容卿璃趁机将真理之盾插入血池,盾面的五洲信仰符号如活物般游动,将血池中的负面情绪吸收入盾,转化为净化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