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青铜突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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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编钟里的时空裂缝

北纬 34.38 度，东经 112.46 度，墨家机关城地宫。

青铜编钟悬在穹顶，如倒垂的青铜蜂巢。墨家巨子拂过钟体，指甲在「无射」钟上刮出刺耳的金属响，姜绾的重瞳突然看见：声波在空气中凝结成二进制流，如金色萤火虫扑向神树残件的陨铁齿轮。

「金奏九章，实则九种加密协议。」巨子咳出黑血，痰液里混着青铜碎屑，「当年公输班用这钟阵，把《连山易》传到了玛雅。」

萧决将剑穗磁石嵌入编钟底座，星图纹身随敲击节奏明灭。当第七声「南吕」音落下，钟体表面浮现出现代实验室的全息投影 —— 林教授的虚拟影像带着雪花噪点，在青铜光影中挥手：「姜绾！玉琮星图的第 13 颗脉冲星... 是观测者的陷阱！」

「哪颗？」姜绾扑向投影，指尖穿过林教授的肩膀，触碰到冰凉的量子乱流。

「参宿四方向的伪脉冲星！」林教授的声音突然扭曲成机械音，「那是...」

画面骤裂，编钟发出哀鸣般的长音，神树残件的齿轮开始逆向转动，露出内侧刻着的甲骨文：「第零次文明，亡于自欺」。萧决的磁石突然发烫，在掌心灼出星图烙印，与他后颈的纹身形成呼应。

北纬 34.05 度，西经 118.24 度，NASA 深空探测中心。

引力波探测器捕捉到异常波动时，值班员正在读《诗经》译本。波形解析后的文本让他瞳孔骤缩：《小雅?鹤鸣》的断句重组后，竟是莫尔斯电码「DO NOT TRUST OBSERVERS」。

「长官，信号源来自...」

「不用查了。」项目主管关掉警报，眼底闪过复杂神色，「把望远镜转向参宿四方向。」

深空望远镜穿透星际尘埃，在参宿四附近捕捉到青铜碎片构成的戴森球，其结构与第二卷将出现的曲率引擎完全一致。更震撼的是，球体表面刻着良渚玉琮的神人兽面纹，每个纹路都是一个量子天线。

神树残件与月球的青铜突触建立瞬间，姜绾的重瞳突破时空壁垒。她看见未来的实验室：墙上挂着她此刻的古代画像，桌上摆着第二卷的「六合仪」，而她正与林教授争论「青铜病毒作为量子计算机载体」的可行性。

「姜博士，您的假设违反熵增定律。」未来的林教授推了推眼镜，「除非... 病毒本身是高危生物的排泄物。」

画面切换，姜绾看见自己穿着第六卷的硅基战衣，手持粒子刀砍向青铜瞳孔，刀刃上反射的，是当前魏国村落的星空。

九鼎生物 CEO（萧决克隆体）触碰青铜鸟尊的瞬间，瞳孔骤缩成竖线。他看见自己的基因链末端闪烁着「观测者 001 号」条形码，而萧决的基因链同样位置刻着「000 号备份」—— 这意味着他才是失败的克隆体。

「原来我们只是文明的备胎。」他对着监控冷笑，「第 98 次实验的变量，是那个叫姜绾的女人...」

实验室的冷冻舱突然全开，17 个姜绾克隆体同时睁眼，她们后颈的星图纹身尚未完全成型，如同未完成的拼图。

儿童瞳孔的星图突然全部指向地球北极，古代线与现代线的罗盘指针同时熔断。姜绾在两地同时看见：北极冰层下，青铜宗庙的轮廓正在浮出水面，庙门刻着的「第零次文明」字样滴着液态汞，门内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

萧决的磁石碎片突然重组，在掌心拼出一行甲骨文：「他们在月球背面种了棵树，用人类的骨血浇灌」。这行字与第二卷首章的青铜神树形成闭环，暗示神树的真正起源。

现代线的监控显示，九鼎生物 CEO 走进冷冻舱，对着 013 号克隆体低语：「想知道怎么杀死姜绾吗？她的重瞳有个致命弱点...」克隆体睁开眼睛，瞳孔里倒映着古代线姜绾的身影，嘴角扬起与 CEO identical 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