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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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碎人防工事入口的碎玻璃，防空警报声在甬道内扭曲成四百年前的铸铁局晨钟。挂机面板在斑驳的墙面上浮现：

【检测到地脉异变】

【建议装备三枚劳模奖章】

他摸出1976年奖章按向"深挖洞"标语，水泥突然龟裂，露出底下明代铸铁地砖。七十年代特有的防爆灯突然频闪，钱胜的瞳孔骤缩——灯罩内侧用红漆写着工号，笔迹正渗出青铜液。

"小钱！技术科找你！"后勤科干事的胶鞋声从拐角传来。钱胜闪身躲进弹药库旧址，瞥见对方拎着的马灯玻璃上，映出王主任扭曲的脸。

挂机面板在锈蚀的铁门报警：

【检测到活傀替身】

【建议墨斗封魂】

钱胜扯下帆布包背带，蘸着青铜液在门框画符。当干事推门的瞬间，七十年代特有的弹簧锁突然活化，将对方的手臂绞成《安全生产手册》的金属活字。

甬道深处传来锻打声，钱胜的虎符突然发烫。他踹开备用发电机房的铁门，发现七十年代的柴油机组竟与四百年前的铸铁风箱相连。挂机面板在油污中提示：

【检测到魂火核心】

【启动八极拳终极式】

钱胜将三枚奖章按向操作台，1971年的奖章突然增生出晶体管线路。当柴油机轰然启动时，明代风箱喷出的火星在空中凝成《八极拳械谱》全本，每一页都漂浮着七十年代特有的机械制图。

"你爹当年就死在这。"王主任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钱胜旋身掷出劳保手套，沾满机油的手套突然硬化，将通风口封成《民兵训练要诀》的铅字墙。

锻打声突然密集如鼓点，钱胜的虎符引动柴油机组暴走。当他撞开最后道防爆门时，四百年前的铸铁局锻炉与现代炼钢炉完美重合，炉内沸腾的不是钢水，而是裹挟各年代《劳模名录》的青铜浆。

王主任站在操作台上，的确良工装正在玉化。钱胜瞥见他脖颈处嵌着的，正是父亲失踪时戴的机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