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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美洲雨林湿热的空气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比奥比奥河流域的马普切保留区裹在其中。
参天古木的枝叶在头顶织成浓荫,阳光只能艰难地筛下几缕碎金。
“他已经走了。”爱丽丝沮丧地惋惜,她来到一处简陋木屋前,指尖蹭了蹭木门,上面残留着一丝遗留的气息。
那里面有属于熟悉的血族气息,还有一种近似血族又隐含人类血液味道的气息。
贾斯帕站在木屋旁的吊脚楼下,闭着眼感受空气中残留的气息和情绪。短暂的停留,仓促的离开,还有一种……被守护的暖意。
“不止他一个人。”他睁开眼,看向密林深处,“有另一个人陪着他,情绪很稳定,带着长期共处的熟悉感。”
西雅没说话,只是转身走向不远处正在晾晒草药的马普切女子。
她从空间纽里拖出一个沉甸甸的纸箱,撕开胶带,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的方便面——红烧牛肉味的包装在雨林的阴影里格外鲜亮。
“想换点消息。”她用带着口音的西班牙语说,将一包面递过去,“关于三天前离开的两个人,就住在那边的木屋。”
妇人的眼睛亮了亮。保留区里物资匮乏,这种速食面是稀罕物。她接过面,用手指了指木屋:“他们叫纳维尔和休伊伦,是侄婶俩。”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休伊伦有一双红色大眼睛,纳维尔是村子里最健壮的小伙子。昨天有人看见他们往上游去了。”
西雅挑眉,和贾斯帕交换了一个眼神。“红眼睛”!这个半人半血族是血族养大吗?”她把整箱方便面推给妇人:“谢了。”
爱丽丝已经望着上游的方向出神,轻笑:“他们走得不快,我们能追上。”
她轻轻握住贾斯帕的手腕,“纳维尔生活在村子里,至少证明他能够控制自己的吸血欲望。”
贾斯帕颔首,率先迈步踏入更深的雨林。
潮湿的风卷着树叶的腥气掠过,远处隐约传来比奥比奥河的水声,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
西雅快步跟上,但他们终于有了追踪的名字,有了方向——纳维尔,休伊伦,这两个名字将引着他们走向这场追寻的下一段旅程。
雨林的暮色渐渐在小村庄晕染开来。德米特里落在吊脚楼的栏杆上时,鼻翼微动,熟悉的西雅气息:
玫瑰花香与麝香混着阳光晒过的亚麻布味道,清冽又温暖,像她本人一样,总带着锋利炙热的鲜活。
他闭了闭眼,喉结微动,果然是她。朵拉夫人那张永远挂着微笑的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德米特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派西雅先来探路,既利用了她不被沃尔图里核心成员紧盯的身份,又能借她引他们这些“自己人”上钩,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闻到了?”亚力克靠在木屋的木柱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