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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占军那声"是！"还没落地，手已经拽上了李小二的胳膊。
李小二就这么被拽了个趔趄，
"等、等等..."
李小二手忙脚乱地拍着身上的饼干屑，两条腿跟不听使唤似的跟着陆占军往休息室窜。
路过刘玉婷时，这丫头还偷偷伸脚绊了他一下，被他一个趔趄躲开，换来上官雨晴一个白眼。
休息室门"砰"地关上，里面立刻传来叮铃咣当的动静，听声音像是李小二在满地找鞋。
偶尔夹杂着几句压低声音的"抬脚！头低点！这腰带怎么系来着？"
会议室外，刘玉婷着门缝偷看，被刘老爷子一拐杖敲在屁股上，
"不正经！"
老爷子骂完，自己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两分四十五秒后，门开了。
陆占军先出来，军装领子歪着，额头上一层细汗，后面跟着的李小二简直像是换了个人，深绿色的军装笔挺得像刀削的，肩章上的银星亮得晃眼，连裤线都跟用尺子比着熨出来的似的。
刘玉婷的嘴巴张得能塞鸡蛋："这...这是那个送外卖的李小二？"
上官雨晴的平板"啪嗒"掉在地上。
她没去捡，就盯着李小二看，这身军装像是从他皮肤里长出来的，连最挑剔的裁缝都找不出半点不合适。腰线收得恰到好处，肩膀撑得笔挺，连手腕露出的那一截袖口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
秦老背着手绕李小二转了一圈，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摆——纹丝不动。
"好！"
李小二自己也不自在，偷偷扯了扯领口，结果被陆占军一瞪，立马站得跟标枪似的，就是脚上的新皮鞋有点硌脚，但他没敢说。
刘老爷子红了眼眶："跟我当年一个模子..."
话没说完就被刘玉婷打断："爷爷，得了吧，你当年那身军装跟面口袋似的！"
全场哄笑中，李小二偷偷低头看了眼胸前的姓名牌——"李 小二"三个字端端正正地别在那里。
他忽然觉得，这身衣服比任何超能力都来得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