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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一下。”少女的声音如同清泉滴落寒冰。
队伍应声而止。
先前呵斥周宇的狼骑士立刻驱狼来到轿旁,语气恭敬却带着催促:“少主,有何吩咐?息澜族那边可还在等着吉时……”
“让他们等着。”少女的声音依旧柔和,却斩钉截铁,“叫路旁那个人过来,我有话问他。”
狼骑士眉头微皱,显然觉得不妥,但不敢违逆:“……是。”
周宇正疑惑队伍为何停下,就见那凶悍的狼骑士又折返回来,矛尖虽未指向他,但语气依旧生硬:“你!我们少主有话问你,跟我来。”
“我?”周宇感到一丝荒谬,但对方不容置疑的眼神让他只能迈动冻得有些麻木的双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对方,重新来到那巨大的兽骨轿子前。
少女的目光透过掀开的帘幕,落在周宇和他身边的冰棺上,“你的冰棺……。”她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里面……是你的爱人吗?”
爱人?周宇心中一震,忙不迭地摇头,动作有些僵硬。
“不是吗?”少女似乎有些意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追问道:“那她是你什么人?你又为何要在这冰天雪地里,带着她去往何处?”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周宇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是……不方便说吗?”少女的声音里似乎夹杂着淡淡的失望。
周宇沉默。
少女轻轻叹了口气,冰晶般的睫毛垂下。“我原以为,会听到一个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呢。”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天真的遗憾。
周宇低下头,避开了她的目光,旁边的狼骑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周宇默默地转身,拉着冰棺,再次艰难地挪到路边,看着这支奇异的送亲队伍重新启程,在风雪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白茫茫的地平线尽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轿帘后的那双眼睛,似乎一直隔着风雪,落在他和他身边那具冰棺上。
周宇重新拉起绳索,不知道又跋涉了多久,双腿早已麻木,风雪似乎小了一些。
前方的地平线上,隐约出现了一些低矮的轮廓,不再是纯粹的白。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稀稀落落的小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