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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将所有人吞没。
现在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在每个人的心底，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众人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感觉着湿冷的地下水裹挟着泥沙，慢慢没过众人的小腿，膝盖……
楚子航从口袋里掏出路明非的手机，手机还剩下一点电量。
“也许……”楚子航把手机举在半空中，滑动着屏幕，“手机还能有信号？”
但希望很快破灭。信号格空空如也，连紧急呼叫都无法拨出。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楚子航熄灭了君焰，也熄灭了手机屏幕。
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只有泥沙流动的细微声响，以及陈雯雯压抑的抽泣。
“路明非，”楚子航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刚才那些怪物，到底是什么？”
黑暗中传来路明非苦涩的笑声：
“那些怪物都是龙类亚种。那个青铜胚胎在孵化的过程中，会产生大量携带龙类基因的分泌物，那些地下的生物都是被龙类基因污染以后，进化成了含有龙类血统的怪物。”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就像你在fox酒吧地下遇到的那些变身保安，也应该是亚种。”
路明非摸了摸身边康斯坦丁的头发，男孩心有所感，乖巧配合地随着路明非手指的抚摸，动了动脑袋。
“所以他们不是真正的龙族？”
“不完全是。”路明非轻轻摇头，尽管没人看见，
“龙族的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就我所知，除了康斯坦丁这样的纯血龙类，还有混血种，像你和我......”
路明非停顿了一下，
“还有类似于亚种这样非人形恐怖的存在，像死侍，以及尸守。”
“死侍？”楚子航惊讶道。
“死侍堕落的混血种，被龙血侵蚀后失去理智的怪物。还有那传说中利用炼金禁忌之术让尸体复活的‘尸守’。”
路明非在黑暗中笑了笑，笑声里带着自嘲和释然：
“不过不用害怕，我们恐怕都没有机会遇到了。”
路明非不再说话。
是的，死亡也许是一种解脱，再也不必担心从今以后。
路明非感觉到自己真的变强了，在每一次绝望的时刻，他就变强一分。
没有小魔鬼的帮助，他的黄金瞳也能洞察世界的本质。在千钧一发之际，他释放了两次时间·零的言灵。
在这个新的世界，未来应该还有无限可能，他还未见到那个暗红色头发，不说话，只爱打电动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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