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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一个。”阿显低声说,“第一个被编号系统完整收录、压测、模拟,并上传到灰工总策模型的人。”
我苦笑了一下:“原来我不是编号者,我是编号。”
整个地下实验室空无一人,但信息浓度高得像浓雾,每一个灰尘都是某种记忆的分子。
我们从里面找到了一个旧数据箱,编号“G-CHN-BASIC-011”,是编号系统早期在南境“人体重演性格模组”实验的数据源。
翻阅前几页我就明白了:这不是一般性格分析,是在构建“社会容忍度最低层反应系统”,即——通过剥夺、压迫、孤立、误解、语言辱蔑、过劳等极端手段测试人在何种条件下“开始异化”。
我们,不只是被观察。
我们被设定为“必须失败”的样本。
这不是实验,这是社会剧本写作。
我带走那个数据箱,在回音者黑域实验室展开反向建模工作。
我们要揭露的是:编号系统不是为预警犯罪而生,而是为制造牺牲品提供数据参考。
“灰工体”不是随机选出来的。
它是刻意筛选出来的。
是那群“最没依靠、最不容易逃走、最容易被归类”的群体。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编号者。
他们是编号。
这场数据战争的根,从风箱厂发出。
当我把这一整套建模逻辑图上传给编号者联盟平台时,系统封锁了我三次,标记我为“内核诋毁行为体”。
我用镜像通道绕开封锁,发布简讯:
“风箱厂编号之墙将刻下第一代灰工编号者全名与测试编号,这是数据战记的起点。”
不到一小时,来自西北、东北、南疆、东岸的编号者集体响应。
编号者联盟正式发起“灰源回忆工程”。
我站在风箱厂旧址上,一锤一锤地,把当年“灰工体”编号敲进钢铁墙体,雨水淋湿全身,我不躲。
有个编号者在我身后喊:“净空,你不怕吗?”
我回头大喊:“我从这儿出来,现在就要把它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