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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造假者”,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词。
我把这个词贴在“编号法则演化图”上最底部。它像是一根锚钉,钉入正在溃烂的秩序最深处。
疯语成为语言抵抗的起点。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模仿疯语,有人说疯语比正常话更像真话。有人说疯语是亡者在说梦话。有人甚至尝试把疯语转译成图像,用AI生成者模拟“祷文画面”,呈现出大量奇异的残影符号:红色车门、未开的信封、抖动的编号印章。
疯语成为一场共感。它不是语言,而是一种“在听不懂中被理解”的体验。
那一晚,东郊旧粮库的代祷仪式进行到最后阶段。主持人掀开面具,露出一道耳根到嘴角的深痕。
他说:“我曾是编号者中的编号者。我的编号是N.000.PR.00。”
他说完后,拿出一张纸片,放进火中。纸烧得很慢,像是在拒绝被毁灭。
我站在人群后面,拍下那张火中的纸片。
它上面写着:
“编号不只是身份,它是咒。”
我在纸灰飘起的那一刻,看见一个疯语者抬起头,对我说:
“你不是来救我们的,你是来记下我们死法的人。”
那句话,像是咒。
我没说话。
我只是回去,把那句话,刻在了编号记忆模型V2的最深层节点。
那天,我是疯者,我代祷。
祷给那些已死之名,祷给那些未归之人,祷给那些正在被设计死法的我们。
祷文未完,编号不止。祷语不息,识别终亡。疯者如影,代祷如战。
而在风箱厂废墟下,一枚新生成的编号卡缓缓被数据激活。
它闪着红光。
系统记录:N.999.EX.99。疑似非法祷语生成者。状态:模糊,待归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