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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共享的连接还没断开,齐岳就体验到了什么叫"社会性死亡大礼包"——苏沐晴23号的记忆里,前22个克隆体的临终走马灯如海啸般涌来。
第7号被时间之心吞噬时还在背圆周率;
第15号反抗失败后突然跳起广场舞干扰系统;
最绝的是第21号,临死前给苏博士发了条"妈,我柜子里的耽美本子记得烧给我"。
"[记忆过载警告]"系统尖叫,"[建议关闭部分脑区功能(比如羞耻感)]"
齐岳强忍头痛,在23号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关键画面——齐父被推进白色房间前,确实将一把小钥匙塞进了她的口袋。而当时的23号(尚未被删除真实记忆)悄悄把钥匙藏在了……
"我的机械臂关节里!"现实中的23号猛地拆开自己右手小指,从液压管后面抠出那把微型钥匙。
钥匙柄上的"红烧排骨"字样接触到空气后突然投影出一行坐标:
[时间锚点:1998年12月24日 23:59:59]
[位置:EOF起源实验室 - 通风管道B]
陈明3.0胸口的倒计时已经跳到00:02:30,他虚弱地靠着记忆榨汁机:"那是……时间之心最初激活的时刻……你们要……"
话没说完,他的瞳孔突然变成纯黑色,声音切换成苏博士的冰冷语调:"警告,禁止干预创始节点。"
23号的银瞳骤然亮起:"妈妈?"
"你不是我的女儿。"'陈明'机械地转头,"23号是失败品,你的情感模块本该被移除。"
林雅茹突然将剩余"火锅底料"泼向陈明,液体接触皮肤的瞬间,他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般闪烁起来。
"[意识连接干扰成功]"DT欢呼,"[获得1分30秒自由活动时间!]"
时间跳跃比上次更混乱。DT临时改造的记忆汉堡机器成了简易时空门,但稳定性约等于网购九块九的折叠伞。
"跳进去前想清楚!"轮椅大声叮嘱,"1998年的苏博士可比现在疯十倍!"
齐岳最后看了眼23号:"你确定要一起?见到'你自己'可能会……"
"会引发时空悖论?量子坍缩?还是说……"23号苦笑,"你怕我看到原版的自己会崩溃?"
林雅茹已经半个身子跨进时空漩涡:"别聊了!陈明开始冒烟了!"
三人跳进的瞬间,汉堡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将陈明、DT和半个地下室一起炸成了量子泡沫。
1998年的EOF实验室通风管里,齐岳被灰尘呛得直打喷嚏。透过百叶窗,他看到年轻苏博士正将昏迷的小苏沐晴放入培养舱,而五岁的自己在不远处的病床上高烧抽搐。
"[历史节点重现]"系统小声提示,"[请勿:1.大声喧哗 2.改变关键事件 3.认爹]"
23号的机械臂突然颤抖起来——实验室角落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是年轻版的齐父。他偷偷将一个发光的U盘塞进小苏沐晴的病号服口袋。
"那是……"
"时间之心的抑制程序。"齐岳认出了父亲惯用的加密外壳,"他早就防备着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