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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消失后,桌面浮现出由咖啡渍组成的地图。最令人不安的是,地图角落标注着微型文字:
[小心那个像我的存在]
沿着地图指引,两人来到机械花园的中心地带。这里的书架围成圆形,中央悬浮着巨大的机械花苞,花瓣由Executor无人机构成。
花苞前站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咖啡师。
他手背上有完整的七星疤痕,虹吸壶也完好无损,只是眼神过于冷静。
"你们来晚了。"他的声音带着金属回声,"重启协议已经失效。"
简的结晶心脏突然刺痛——这个"咖啡师"的虹吸壶纹路是反的。
齐岳显然也发现了异常,蓝纹悄然蔓延至指尖:"失效了?真遗憾。"
他假装沮丧地低头,突然暴起发难,结晶化的右手直刺对方胸口。
"咖啡师"的身体如液态金属般流动,重组为Executor-00的形态:"情感变量总是不按计算行动。"
简的量子左手同时插入地面,数据流如树根般扩散,激活了隐藏在书架间的防御机制——那些被咖啡渍标记的书本突然爆炸,释放出所有纪元的情感记忆。
Executor-00的机械面容被记忆洪流冲击,短暂露出林教授的痛苦表情:"帮……我……"
机械花苞在这瞬间绽放,露出内部的控制台——形如咖啡馆的柜台,只是所有器具都是青铜材质。柜台后站着真正的机械半身:
与园丁长完全相同的面容,但全身都是精密齿轮构造,胸口嵌着半颗机械心脏,正以不规则的频率跳动。
"终于见面了。"机械园丁长的声音没有情感波动,"第248次清理即将开始。"
控制台升起全息投影:所有平行世界的世界树同时亮起红光,准备新一轮的格式化。
简突然冲向柜台,不是攻击,而是将结晶心脏贴在控制台表面:"你忘了最重要的事。"
"什么?"
"咖啡凉了会苦过头。"
她的心脏迸发蓝光,与机械半身的铁心产生共鸣。那些被标记的书本中涌出的记忆,此刻全部流向机械半身——
不是痛苦的死亡,而是所有纪元里最平凡的瞬间:
- 两人在雨后咖啡馆听黑胶唱片
- 紫衣人孩子们第一次笑出声
- 星芒偷喝咖啡被烫到舌头
机械半身的齿轮突然卡住:"这些数据……不该存在……"
"这才是真正的协议。"齐岳将蓝纹蔓延的手按在对方肩上,"感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