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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内陷入了寂静，庄城的脸色也变得铁青一片。
他确实不够聪明，只通过一些言词，无法判断张凡的那番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但现在的寂静，让他隐隐感觉张凡或许说的是真的。
为了能尽早前往京城，他们不是没可能撒谎。
哪怕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看着他长大的邻里，但末世降临，早已扭曲了人性。
为了自己的利益，撒谎又算得上什么。
一个背脊佝偻的老人家不知何时走到了庄城的身边。
“你应该不会信了张凡的话吧。”
老人家如今已经七十有七，是他们小镇上最具有声望的老者。
庄城回头看向老人家，半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嗓子干涩，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那是一双异常浑浊的瞳孔，瞳孔之下掩埋着不易察觉的精明。
或许是跟着洛祈混的久了的缘故，向来迟钝的庄城，竟有那么一丝微妙的不适。
明明以前他也很喜欢这位李爷爷，但现在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排斥。
庄城闭了闭眼睛，似乎想要忽视这种不适。
洛祈的面孔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
“你是一名异能者，第六感远超常人，在你觉得不适的时候，那便是真的有问题。”
“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庄城睁开了眼睛。
李爷爷在说谎！
而张凡说的才是真的！
“是啊，庄城你可别相信张凡那些鬼话，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还能骗你吗？”陈家的婶娘也在旁边跟着附和。
很快，他的周围便充斥起了各种声音……
不可否认，如今在这里的多是比他年长许多的长辈。
毕竟这个小镇，早些年没什么发展，但凡上进一点的年轻人都出去工作了。
像是张凡这类属实少数中的少数。
他们似乎生怕自己信了张凡的话，劝说之中还带了几分针对张凡的攻击。
“张凡每天只知道混日子，这些年也没个亲人能予以正向带教导，这孩子算是废了。”
“早前我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东西，爹死了，妈又跟人跑了……啧，我看她妈就是认清了这孩子的秉性，知道这孩子的性子纠正不过来了，这才彻底放弃了他。”
整个话题开始严重跑偏，不过五分钟，这里就变成了针对张凡的声讨大会。
庄城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有些心累，他不喜欢张凡，但也没忘记张凡之前也是保护过这群人的。
可如今他们只字不提，话里话外都衬得张凡好似那天生的怀中，没有半点可取之处。
张凡是恶人吗？
他或许自私，但也绝称不上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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