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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钱长老推门出来了。
她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身灰布衫很是朴素，眉眼偏淡，看人的时候眼珠子黑黝黝的，显得有几分严肃。
上官燕其实有点怵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毕竟这人不打她也不骂她，好像没什么好怕的。
她殷勤地接过钱长老手里的药箱，被默许了。
两人沉默着一前一后出了谷，坐上早已备好的马车，钱长老阖上眼小憩，上官燕无所事事地在一边做鹌鹑。
她可不会没眼色直接问她表哥怎么样了，她问了，钱长老也只会一脸严肃地告诉她，“这是病人的隐私，抱歉，我不能透露。”
也就是因为她这古里古怪的性子，在谷里和其他长老才比较生疏，但谁让她医术高呢，医术高的人在济世谷那就是香饽饽，谁都得礼让三分。
所以哪怕这人沉迷制药深居浅出，很少为人诊治，好像有些玷污了志洁行芳的济世谷长老这个名号，但也没什么人敢说闲话。
上官燕悄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钱长老，心想。要不是吃住和制药需要很多银子，这人恐怕永远也不会出门给人诊治。
济世谷和青霞山庄相隔不远，两刻钟后就到了。
上官燕一下马车就感觉到了，山庄安静得有些沉闷，哪怕还是能看见弟子交谈、练武、做课业，但他们身上好像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心不在焉的，尤其是年纪小的，更是藏不住心思。
钱长老倒是没有注意这些，她目不斜视，穿过前院，上官燕立即跟了上去。
两人走过游廊，停在一间卧房门外，正要敲门就听到里面的咳嗽声。
“咳咳。”里面的主人许是听见她们的脚步声了，嗓音有些虚弱，喘得费劲，“请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