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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发颤。
艾千刃突然笑了，嘴角勾起一个甜美的弧度：
"送他们上路啊~"
"噗通！"
两声闷响，那两个江家子弟直接跪下了，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流萤哥！我们是被逼的！"
其中一人哭喊着，
"都是江寒的主意！我们劝不住啊！"
艾千刃把玩着小菜刀，刀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是谁指使你们的？"
她的语气就像在问今天的天气。
江流萤一把抓住艾千刃的手腕：
"你到底想干什么？！"
"啪！"
艾千刃轻松挣开，反手用刀背拍了拍江流萤的脸颊：
"表弟，一边去，没看到我在审问吗?"
她的笑容突然消失，
"说！我可没那是多耐心！！"
"是...是影子老板！"
另一个江家子弟崩溃大喊，
"他答应给江寒一本《天罡剑谱》！"
江流萤如遭雷击。
他猛地转身，扯开江寒尸体的衣领，一个暗红色弯月印记赫然在目，正是"影子"杀手组织的标记。
"原来如此..."
江流萤的指尖微微发抖。
这根本不是家族内斗，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刺杀。
他抬头看向艾千刃，眼神复杂：
"你怎么会知道？"
艾千刃眨眨眼，突然凑近他耳边：
"表弟~这是我的秘密哦~~"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却让江流萤浑身发冷。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
江流萤深吸一口气，
"把他们放了总可以吧。"
艾千刃没说话，只是歪着头看他，小菜刀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刀花。
那两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其中一人绊了一跤，又慌忙爬起来，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巷口。
艾千刃斜倚在斑驳的砖墙上，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烟雾缭绕间，他眯眼看向江流萤，声音低沉而玩味：
“表弟，你就这么放走那两个江家的狗腿子？他们回去一报信，你这条命，怕是连江家的门槛都跨不进去了。”
江流萤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怀里那把断刀，刀身染血，刃口崩裂，像极了他此刻的处境。
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扯了扯染血的衣襟，布料早已被汗水与血水浸透，黏腻地贴在身上，每走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枷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