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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莳安掀开男童衣襟,瞳孔骤缩——靛色花蔓顺着动脉蔓延至心口,最终汇聚成一块拇指大的琉璃碎片,碎片边缘与皮肉长在一起,泛着月魄琉璃盏特有的寒光。
丑时的针药博弈现场,简直死生一线。
许莳安决定先以"鬼门十三针"给男童吊命,再施行"五行化毒散"。
只见他反手抖开羊皮针囊,七十二枚金针在烛火下泛着寒光。“小满,记针——今日施的是《千金翼方》改良版鬼门针法,需以人皇血为引,逆冲三焦!”
鬼封穴(舌下青筋)
“阿卯,撬开他的牙关!”许莳安指尖凝出金芒,一枚三棱针蘸着雄黄酒刺入男童舌底。
黑血喷溅的刹那,小满疾书:“酉时三刻,刺鬼封穴三分,出血如墨,蛊虫显形!”血中细如发丝的蛊虫遇雄黄燃起靛火,火苗中竟浮现大长老的狞笑虚影。
鬼宫穴(人中沟)
温可夏并指如剑,霜魄寒气顺着银针灌入穴位。
男童突然睁眼,瞳孔缩成黄金竖瞳,喉中发出非人的尖啸:“月漓……姐姐……”
许莳安手下一滞,针尖偏了半厘,男童额间曼陀罗花骤然绽放,藤蔓纹路直扑施针者的手腕!
鬼藏穴(会阴)
“此穴入针,生死各半。”许莳安额角沁汗,金针在离皮肤半寸处悬停。
男童突然诡笑,心口琉璃碎片“咔嚓”裂开,一股靛色浓雾裹着曼陀罗花粉弥漫药庐。
小满慌忙翻开《神农本草经》寻找解药篇,却见阿卯抓起案上乌头粉就要往药炉里撒:“以毒攻毒!《毒经》第三卷写的!”
“胡闹!”许莳安扬手打翻药罐,乌头粉混着曼陀罗根在青砖上滋滋作响,“曼陀罗根遇乌头会催生‘幻心瘴’,你是还嫌不够乱吗!”
温可夏的狐尾骤然展开,尾尖金芒扫过毒雾,在空中凝成一道冰幕:“还有半柱香,他的太阴肺经就要被蛊虫蛀空了!”
许莳安咬破指尖,人皇血滴入月魄琉璃盏。盏心液体骤然沸腾,化作一条金线钻入男童膻中穴:“小满,按我口述配药。——九阳草灰三钱、雷公藤汁七滴、雄黄粉半钱,以寒井水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