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细笔:平凡人生手账

第4章 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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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7月28日

我的母亲,是一位朴实的农村妇女,没读过多少书,个子也不高,站在我身旁,只到我肩膀位置。如今,她的白发添了许多,数不清曾多少次让我在不经意间红了眼眶。她的身形愈发清瘦,为这个家操劳多年,岁月让她褪去了曾经对华丽衣裳的喜爱,如今总穿着工作服,在田间、菜园、猪圈间忙碌,将生活的琐碎都扛在肩头。

曾经以为母亲对子女的爱有所偏倚,后来才懂得,父母的爱从来都是毫无保留地倾注给每个孩子。每当回忆起学生时代的往事,愧疚的泪水总会模糊视线。

仍清晰记得那一次,母亲从几十公里外乘车到XX的技术学校看我。归程中,她因晕车一路呕吐,最后疲惫地倚在父亲怀里睡去。可那时的我,不懂她奔波的辛劳,还只顾着向她索求这索求那。如今终时光犹如一条奔腾不息的长河,那些或深或浅的记忆,就像河底闪烁的沙石,在不经意间被河水冲刷出来,清晰地展现在眼前。至今,我仍清晰地记得那一次,那是一个阳光带着几分慵懒的周末。母亲听闻我在几十公里外的 XX 技术学校过得有些不太习惯,心里满是牵挂,便早早地起了床。她精心地梳洗打扮一番,穿上那件她平日里舍不得穿、却又觉得最得体的衣裳,怀揣着对我的思念与担忧,匆匆赶到车站,踏上了那辆通往我所在学校的车。

那几十公里的路程,对于晕车的母亲来说,无疑是一场艰难的考验。一路上,车辆颠簸起伏,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可母亲却无心欣赏。她紧紧地抓着座椅的扶手,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滚落。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让她忍不住一次次地呕吐,每一次呕吐都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然而,她心里一直惦记着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只为了能早点见到我。

终于到了学校,母亲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出现在我面前。她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关切,尽管身体难受,却还是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那一刻,我却没有注意到她的憔悴与虚弱,满心只想着让她满足我的各种要求。我拉着她在校园里四处逛,不停地向她索求这索求那,一会儿想要新的文具,一会儿又想吃校门口那家的特色小吃。母亲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一一答应着我的请求,尽力满足我的每一个愿望。

天色渐晚,母亲不得不踏上归程。在回家的车上,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疲惫和晕车的折磨,一路呕吐得昏天黑地。父亲心疼地坐在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想要减轻她的痛苦。最后,母亲疲惫地倚在父亲怀里沉沉睡去,她的眉头微微皱着,仿佛在睡梦中都还在承受着身体的不适。

可那时年少无知的我,完全不懂她奔波的辛劳。我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她为我带来的满足。直到岁月的车轮缓缓前行,我渐渐长大,经历了生活的酸甜苦辣,才终于明白母亲当时的艰辛与不易。我无数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想起那一幕,心中满是悔恨和自责。我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让我回到那个时候,不再那么任性,不再只知道索取,而是能为母亲分担一些痛苦,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如今,我终于明白,却再也回不去弥补曾经的懵懂。那些错过的时光,就像飘散在风中的花瓣,再也无法拾起。母亲,您知道吗?后来我不爱买衣服,并非为了省钱。每次走在热闹的商场里,看着那些色彩斑斓的衣服,我总会想起曾经和您一起逛街的时光。那时候,您总是耐心地陪我挑选每一件衣服,用您那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我试穿,然后给出最真诚的建议。我想着,若能多些机会让您陪我逛街,多看看您的面容,该有多好。哪怕只是静静地走在您身边,听您唠叨着生活中的琐事,对我来说都是无比珍贵的幸福。

如今,再仔细端详您的脸庞,曾经那光洁如玉的肌肤早已不再。岁月就像一把无情的刻刀,在您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纵横交错,仿佛是一幅记录着生活沧桑的画卷。那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您为家庭的付出,为我的成长所经历的艰辛。它们是岁月刻下的生活印记,更是您对我无尽爱的证明。每当看到这些皱纹,我的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暖流,也会充满对您深深的感激和敬爱。我知道,这些皱纹是您爱我的勋章,而我也会用我的一生去珍惜您,守护您。 于明白,却再也回不去弥补曾经的懵懂。母亲,您知道吗?后来我不爱买衣服,并非为了省钱,只是想着,若能多些机会让您陪我逛街,多看看您的面容,该有多好。如今,您的脸庞不再光洁,皱纹纵横,那是岁月刻下的生活印记,更是爱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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