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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橙见他这兴致不高的样子，咬咬牙，将他拉到了无人僻静处。
她踮起脚，重重亲了一下裴景澜。
“我再答应你一个要求。”
裴景澜眸光深深地看着俞橙，呼吸紊乱了一瞬，“什么都可以吗？”
俞橙一狠心，点头答应了，夸下海口：“都可以！”
裴景澜：“那我想公开。”
俞橙：……
她沉默了一会儿，“这个不行。”
裴景澜低下头，眉眼也低垂着，目光有些哀伤。
俞橙心又软了。
“你换一个别的。”
裴景澜低头，故作矜持地在俞橙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俞橙的脸一瞬间就红了，热度直接蔓延到了耳朵。
她窝窝囊囊地点了点头，“好…好的。”
裴景澜表面平静，心底里已经乐开了花。
可爱。
实在是太可爱了。
——
第二天嘉宾们和村民一起吃了一顿村里的杀猪饭。
吃完饭之后大家收拾收拾东西，就启程准备离开了。
背着镜头的地方，俞橙悄悄擦了擦小卓玛脸上不舍的泪水，轻声开口：“别难过，我会回来看你的。”
小卓玛抽抽噎噎：“村里好多人都这样说，他们的爸爸妈妈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我的小伙伴也就没有回来。”
俞橙愣了一下，伸出手，“我们拉勾，骗人是小狗。”
“最迟明年春天，我一定会来看你的，我还欠你一个礼物呢，记得吗？”
卓玛点点头，伸出手和俞橙拉勾。
众人原路返回，再次穿过了陡滑的山路和铁索桥，坐上了车。
离开时嘉宾们的情绪都远不如来的时候高涨。
裴景澜坐在俞橙旁边，看着她呆呆愣愣的表情，叹了一口气。
裴景澜：“没事的，下次想来随时都能来。”
俞橙摇摇头：“我不是难过，我只是在想，这座山这么高，他们是不是很难出去，出去了之后，是不是很难回来？”
裴景澜怔了一下。
他轻声开口：“是啊，山很高，有些人生来就是想翻越这座山，可有些人，从来没想过离开。”
裴景澜抬头望着云雾缭绕的山巅，“你前面自己不是说过了吗？故乡对于人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俞橙，他们不是不能出去，是不想出去。”
俞橙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那他们…会后悔吗？”
裴景澜侧过头看她，少女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安静，睫毛微微垂着。
他忽然笑了笑：“后不后悔是他们自己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就像卓玛，她不会想出去的，这里这么安静这么好，还有她的亲人，她所有重要的人。”
俞橙抬眼看他，有些气闷：“你怎么知道？”
裴景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敲了敲她的脑袋，“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镇上了，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吃。”
俞橙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我要吃西红柿！”
裴景澜看着她莫名其妙激动起来的情绪，也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愤怒的西红柿可以大声和世界说炒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