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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开启的瞬间,冷风裹着金属锈味扑面而来。
林晚靠在控制台边缘,右脚踝残留的湿痕正缓缓干涸,皮肤下仍有微弱震颤,像脉搏被外力牵引。她没有动,只是将左手压在肋骨下方,那里因剧烈呼吸而撕裂般发痛。鼻腔里的血已凝成暗线,顺着喉头滑落,带着铁锈的余味。
她的目光落在前方墙壁上。
那串符号比之前更清晰了——扭曲的刻痕呈环状排列,中央嵌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晶体,泛着极淡的银蓝光,与她掌心曾浮现的光刃色泽一致。她盯着它,忽然意识到,从她踏入这条通道起,所有机关的启动节奏,都与这符号边缘的光流跳动同步。
她撑着控制台站直,指尖在金属表面划过。符文边缘有细微凹槽,像是能量流动的路径。她闭眼,回忆刚才三次使用“心灵洞察之镜”时的精神状态——那种意识如丝线探出、穿透表象直抵逻辑核心的感觉。现在她不能再用那能力,但她还记得那种凝神的方式。
她深吸一口气,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眉心,试图复现那种感知。头痛立刻加剧,太阳穴像被细针反复穿刺,视野边缘浮现出重影。但她没有停下,而是强迫自己聚焦在符文的光流上。
光,开始有规律地跳动。
一次长闪,两次短闪,停顿半秒,再三次长闪——这不是随机闪烁。她在脑中记录下前七组序列,心跳不自觉地跟着节奏起伏。这像某种编码,而她的记忆深处,某个角落被轻轻叩响。
前世那段漫长调试代码的时光,如同梦境般在脑海中闪过,让她瞬间明白了眼前的光流节奏与二进制信号的相似之处。她曾是程序员,无数个深夜面对跳动的调试窗口,脉冲信号的节奏早已刻进神经。她迅速在脑内构建模型:长闪为1,短闪为0,停顿为分隔符。七组下来,得到一串数字序列——她无法立刻解码,但直觉告诉她,这是某种指令的前缀。
或许是开启,或许是关闭。
她睁开眼,额头已被冷汗浸透。就在这时,符文中央的晶体忽然微闪一次,光流停顿半秒,随即反向跳动了一次——与她记录的最后一组完全相反。
她心头一紧。
这不是被动响应,而是……回应。
她迅速将身体缩进控制台后的阴影区,背部紧贴冰冷金属。通道尽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再是普通喽啰的杂乱节奏,而是整齐划一的踏步,每一步间隔精确到毫秒。三道红外扫描光束从不同角度扫过墙面,其中一道掠过她刚才站立的位置。
她低头,看到断裂的黑色纤维残片还缠在脚踝附近。那层湿膜在红外光下泛着微弱反光,她忽然想起什么,迅速将残片扯下,贴在控制台侧面。果然,下一束扫描光掠过时,反射波形出现轻微扭曲——生物膜干扰了信号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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