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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远处哭喊:“她还活着!你们不能这么做!”
然后是黑暗,漫长的黑暗,直到2035年11月7日,她从天台坠落,风灌进喉咙,世界一片寂静。
林晚猛地咬破舌尖,剧痛如刀割过神经,将她从幻象中拽回现实。她浑身冷汗,手指仍死死扣住阀门,指节发白。那些画面不是记忆,是系统的残留数据,是Project: Phoenix的实验记录,正通过残片与她的血液共鸣,强行注入她的意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重生”,还是早已被某种程序复制、重启的产物。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阀门彻底旋转到底。
高台猛然震颤,内部传来金属断裂的尖啸。所有逸散的能量流瞬间收缩,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随即又以更猛烈的姿态爆发。一道环形冲击波从核心扩散而出,地面龟裂,掩体崩塌,苏悦被气浪掀飞,撞上墙壁,残片从她手中滑落,滚入裂缝。
陆离在倒下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林晚的影子。
她的影子没有随着冲击波的爆发而立刻扭曲,而是停滞了半秒,像一帧延迟的影像,才缓缓与身体同步。
然后,一切归于短暂的寂静。
高台仍在颤抖,但能量乱流并未停止。相反,它变得更加紊乱,像是被切断主链后失控的野兽,在空间内横冲直撞。空气中浮现出不规则的力场网,触碰到的金属瞬间熔化,地面被灼出深坑。联盟成员全部倒地,意识模糊,无人能站起。
林晚跪在高台边缘,左手撑地,右手仍握着阀门。她的指尖在滴血,血珠落在金属板上,竟让附近的能量波动微弱地闪烁了三下,如同回应。
她抬起头,望向控制台。屏幕早已熄灭,可那行数字“2035.11.07”仍在闪烁,频率与她的呼吸同步。
她的血,真的能影响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