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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林晚站在会所后巷的阴影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她刚刚发送完信息,屏幕已经熄灭,但那抹幽蓝的光仍残留在她的视网膜上。
陆离的回信很快弹出:“收到。我已抵达外围。”
她将手机塞进外套口袋,抬头望向头顶狭小的一片夜空。风从高楼之间穿过,在她耳边低吟,像是某种隐秘的召唤。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节奏,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脚步声从前方传来,是巡逻保安换岗的时间到了。她迅速缩身躲进工具箱后方,屏住呼吸,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准备行动。”她在耳麦中低声说。
会所外墙的灯光昏黄,投下斑驳的影子。林晚绕到侧门,那里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铁门,挂着生锈的锁链。她蹲下身,从背包里取出一支细长的金属探针,轻轻插入门缝。几秒后,锁扣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她推门而入,屋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这里似乎是仓库,堆满了纸箱和旧家具。她迅速扫视一圈,确认无人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我在西侧入口。”她对着耳麦低声道,“准备潜入。”
“收到。”陆离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一丝沙哑的电流杂音,“我会在外围监控情况,你小心行事。”
林晚没有回应,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环境上。她记得昨天晚上看到的电梯井画面——负二层是组织成员聚集的地方,而通往那里的通道,就在会所内部某个隐蔽的位置。
她缓步向前,避开地面散落的杂物,尽量让自己的脚步无声。走廊尽头是一排老旧的管道,顺着墙壁蜿蜒向下。她伸手触摸其中一根,冰冷且布满灰尘。
“排污管道……”她低声自语,随即蹲下身,检查管道口是否有机关或陷阱。指尖拂过金属表面时,她感觉到一处微弱的震动,似乎有水流在深处流动。
她闭上眼,集中精神。熟悉的冰冷感自眉心蔓延开来,视野仿佛被拉远,又迅速聚焦。一瞬间,她看到了管道内部的画面——狭窄、湿滑,但确实可以通行。
她睁开眼,深吸一口气,将背包调整到最舒适的位置,然后钻了进去。
管道内的空气更加沉闷,潮湿的水汽附着在她的皮肤上,带来一阵不适的凉意。她缓慢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什么松动的零件而暴露行踪。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传来微弱的光线。她加快速度,终于抵达出口。这是一个废弃的维修口,连接着会所地下一层的通风系统。
她推开盖板,探出头观察四周。这里是走廊末端,灯光昏暗,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她悄无声息地跃下,落地时膝盖微微弯曲以缓冲冲击力。随后,她贴着墙壁缓缓前进,警惕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林晚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靠在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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