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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电梯缓缓下行。
林晚站在镜面墙前，看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身影。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那是个旧习惯，在紧张时总会不自觉地做这个动作。
忽然，她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冲了进来。
她回头，看见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挤进门缝。他喘得厉害，胸口起伏得像刚跑完一场短程冲刺，手里攥着一沓纸，边角都快被捏烂了。
电梯门合拢的“咔哒”声里，男人猛地抬头。
两人目光撞上。
林晚眼神一闪，认出他是谁——陆远舟的助理，张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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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内空气像是被冻住。
张铭迅速低下头，呼吸还没稳下来，喉结上下滚动。他的手指仍在抖，纸张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林晚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靠向角落。
“叮——”
电梯停在一楼，门开。
张铭几乎是跳出去的，脚步声在大厅回响几下，就消失了。
林晚缓步走出，李楠已经在门口等着。
“你怎么还在这儿？”她问，语气平淡。
“你出院，我总得接你。”他说，声音低沉，但眼睛扫过她手腕——那里有一圈淡淡的压痕，是昨晚输液留下的。
她没看他，只说：“走吧。”
两人走向停车场，沉默地穿过晨光里的玻璃穹顶。
可她的心思，早已不在这里。
那份文件……张铭拿的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
陆远舟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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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已是午后。
林晚换上职业装，坐在办公桌前，指尖敲着桌面，节奏缓慢却极有规律。这是她在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三点整，苏悦推门而入，脸色不太对。
“赵铭今天上午召开了闭门会议。”她说，“只有几个心腹参加，没人知道内容。”
林晚接过资料，翻了几页，眉头微蹙。
“有没有提到陆远舟？”
“没有。”苏悦摇头，“但我听说……那个神秘人物是从海外回来的。”
林晚心脏猛地一跳。
海外。
星轨计划。
她终于将这些碎片拼凑成了一张模糊的图景。
“帮我查一件事。”她低声说，“十年前，公司是否有一个名为‘星轨’的合作项目？”
苏悦愣了一下：“你要查旧档案？”
“越旧越好。”林晚点头，“尤其是那些被归档、几乎无人查阅的部分。”
苏悦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好，我今晚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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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办公室灯光柔和，窗外的城市灯火如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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