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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感激地看了眼师父，迅速分发号牌。这是他开业第三天，生意一天比一天火爆。白老订购家具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云州府上层圈子。那些原本观望的富户们纷纷派人来下单，生怕落于人后。
"石掌柜，这是我们夫人要的样式。"一位嬷嬷递上精心绘制的图样，"夫人说了，就要和白老书房配套的那款书案，但要在暗格里加个..."
小石头边听边记，时不时提出专业建议。韩牧野则在一旁观察每个顾客，特别注意他们腰间佩戴的饰物——白老的警告言犹在耳，郭家的人一定混在其中。
午时刚过，第十单生意谈妥。小石头挂出"今日客满"的牌子，长舒一口气。转身却见韩牧野站在窗边，眉头紧锁。
因为木工活慢，他们商量了一下，定下了规矩，工坊每日只接十单，先到先得，确保能按时交货。还有一些现成的物件，若客人看上了也可直接选购。
就是这样每日也是人山人海的，买不到的客人甚至大打出手，为了不伤和气，最后韩牧野让小石头做了一些竹溪工坊特有的号牌子，每日发号先到先得，卖完为止。
"师父？"小石头见师父看着外头有些奇怪，走了过去。
韩牧野示意他过去，指向街对面的茶楼。二楼窗口，一个戴斗笠的男子正假装喝茶，目光却不时扫向店铺。
"记下他的样子。"韩牧野低声道，"从开业第一天就在那儿。"
小石头心头一紧。那人虽然遮着脸，但左耳缺了半边的特征很明显。他默默记在心里，转身去整理今天的订单。
"师父，您看这个。"他抽出其中一张帖子，"州府衙门的订单，要订制十个柜子。"
韩牧野接过细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落款是...陈师爷？"
"有问题？"
"陈师爷是周世安的连襟。"韩牧野冷笑，"这单子来得蹊跷。"
小石头顿时明白师父的担忧。公文柜通常由衙门统一采办，怎会突然找上新开的小店？更何况还是与郭家有姻亲的陈师爷经手。
"那...推掉？"
"不，接。"韩牧野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想到，"何不将计就计。我倒要看看他们玩什么花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