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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气势，仿佛只要苏离再往前一步，它就会不顾一切地发动攻击。
“妄想长生不老么？”
苏离脚步一顿，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棺材里的嘉靖。
这样妄图通过丹药寻求长生的家伙，苏离倒是听说过不少。
秦始皇当年意气风发，派徐福东渡，带领三千童男童女，远涉重洋，寻访仙山，只为求得长生不老之药。
汉武帝同样雄心勃勃，多次东巡大海，四处求访灵丹妙药，渴望能永享人间富贵，千秋万世统治天下。
他们都不甘就此死去，想要永远主宰这世间，可最终，都不过是一场空。
苏离盯着棺材中呼吸微弱的嘉靖，皱了皱眉。
“你放心。我对这块五百年的老腊肉没兴趣。”
“这样如何?”
“你只要讲讲和嘉靖皇帝的过往，我就让你带走嘉靖帝。”
"顺便，还会告诉你一个有关嘉靖的秘密。”
“好！”
毕方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挣扎着起身。
它的身体还带着之前战斗留下的伤痕，羽毛凌乱，步履蹒跚，但它还是坚定地缓步走向了苏离的方向。
对于自己的性命，毕方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因为，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该死了！
.........
故事的开端很狗血，也很老套。
当年学艺不精，还是小小鸟的毕方，在深山之中，被猎妖人掌握了踪迹。
她被打至筋断骨折，重伤濒死。
慌不择路的她，扑扇着受伤的翅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飞进了兴王府。
毕方一头栽进了世子的书房，虚弱地瘫倒在地上，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
毕方做梦也不会想到，正是这个不经意的决定，彻底改变了她的一生。
那一年，她一百三十岁，他十二岁。
待到毕方醒转过来，只觉浑身暖洋洋的，伤口传来的剧痛也减轻了许多。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包扎好，甚至身旁还放满了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灵药。
而此时，朱厚熜正坐在一旁，专注地翻阅书籍。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少年温润如玉的轮廓。
他轻声开口。
“醒了？”
毕方愣了愣。
这小孩子，在和我说话？
哼。
念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就不出声吓你了。
我可不想看你一边大叫妖怪，一边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
毕方象征性叽叽喳喳叫了几声，以示回应。
没想到，朱厚熜乐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
“怎么?受伤这么重，话都不会说了？毕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