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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允许亲手塑造起来的形象，在心里坍塌。
这样的态度，让焦韫没办法再继续探讨下来。
晚餐时，焦韫找到韩楠，坐在她身旁，送给她一个鸡腿。
韩楠也不敢拒绝，但排斥的心理依旧强烈。
“可能让你误会了，那份资料，过于粗暴，不合时宜。我还以为能同病相怜呢。”
尽管焦韫声音很低，在嘈杂的饭厅里，韩楠还是听的很清晰。
她转脸望着焦韫，简直无法相信：
“你？不是啥都正常吗？”
焦韫点点饭碗，意思是先吃饭，然后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说。
“我怀疑自己，身体正常，内心有点怪异。”树下的石凳上，焦韫递给韩楠一块巧克力。
韩楠用戒备的神情面对焦韫：“你意思是，因为邱月，你对我产生敌意？”
“也不是，她是我的闺蜜，你也知道。我暂时还没搞明白自己。总觉得女孩子的身体里，藏着一个男孩子的心。”
韩楠的戒备稍有松动，也许焦韫骨子里就是个女汉子性格，只是自己误解了自己。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焦韫都是纯正的女孩子。
“你只是太敏感而已，不像我的问题。说句实话，我对你也有过好感，挺欣赏你的小鸟依人的样子。”韩楠有点羞涩。
焦韫呵呵笑：“小鸟依人？”
“是啊，秀气，细腻，举止优雅，只是有些高冷。不然，递纸条的男生可不止路麒麟一个人。”
“可我怎么感觉自己粗枝大叶的，做事不动脑子？比如想和你交流，却因为方式方法，惹怒了你。”
韩楠低头：“我冲动，不是因为你的方式，我是不希望别人对我了解太多。只要不触犯别人，都是合理的隐私，你说呢？”
焦韫被刺痛，韩楠本就深陷困惑当中，痛苦挣扎。她焦韫自作主张替邱月抱打不平，却没考虑是否冒犯了人家的隐私，伤了别人的自尊心。
这不是失误，这是恶意。
若是被刺，也是罪有应得。
韩楠说：“真的愧对路麒麟，一直以为他就是一纨绔子弟，整天泡妞，一点正经都没有。打死也想不到，关键时刻，他能替咱俩顶锅挡枪。”
焦韫逗趣：“护花使者啊，再英雄，可照样抹不掉护花使者花心的本色吧？”
“难道，他的渣已经无药可救了？”
“渣，也可以渣出高水准啊。元稹就出渣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高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焦韫调侃。
不觉间，韩楠已经回归到友好状态：“你说的，比较符合他的风格。但从心底来讲，我还是有负罪感，他太无辜了。咱们之间的冲突，让他一个人来承受，太不公平了。”
焦韫想起一个问题：
“路麒麟冲过去之前，你打算刺我哪？”
韩楠身子一震，想了好久：“你猜呢？”
“肚子？”
“为啥是肚子?”
“因为嫉恨我肚子疼痛的优越感吧？”
韩楠摇摇头：“你想得真细微，可惜，错了。”
然后咬着牙揭晓答案：
“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