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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先驱的怪兽工厂里。
先驱只感觉自己的精神仿佛被巨大的信息流冲击着，就好像是一颗石子在汪洋大海中漂泊……
巨大的声音在自己的意识里炸响——
“嘟……嘟……嘟——芝——顿——”
杰顿的脑海中，此刻正在结合曾经人类的记忆，默默回忆曾经学习过的复杂的物理受力分析，等比数列，几何图形计算，而自己的大脑在处理数学时，强烈激活前额叶皮层，这个负责逻辑思维的区域，能有效压制其他区域的幻想活动，就像用高精度运算占满电脑CPU，不给黑客程序留运行空间。
另外利用大脑多任务限制，同时想象：左手泡在冰水里，右手指甲划过黑板，嘴里含着柠檬片，耳朵听到婴儿啼哭等等无意义却又复杂的场景，欺骗大脑的同时，处理多种强烈感官想象，直接让处理外来信息的带宽被挤占——就像同时开10个网页导致电脑卡死。
最后就是在脑海里详细回忆之前吃开菊兽的每个细节：肌肉的口感、血液的味道、尸体的温度……精确到毫厘的真实记忆直接激活海马体，形成类似防伪水印的效果，让先驱的“外来意念”无所遁形。
啊啊啊啊啊！
先驱的脑海被各种复杂又精细的概念狠狠地冲击着，想要去寻找有用的信息，可是又难以让自己同步通感的大脑安静下来。
它的思维怎么那么混乱啊！
先驱的意识勉强聚成团，前方出现光门，刚冲进去就惨叫起来——左半边魂冻得像泡在冰河，右半边烫得如坠火堆，嘴里泛起腐烂肉体的酸臭，还有无数钢针在耳膜上刮擦。这具身体百年积攒的极端感受，正在轻易地绞杀外来者。
我靠，你之前都经历了些什么？
然后，先驱又挣扎着冲向记忆区。
却跌入更可怕的陷阱：身体被植入斯非亚细胞后的排异反应、背甲被陨石击中的震荡、甲胄摩擦岩层的刺响……这些百年累积的记忆，比任何武器都更加暴烈地冲刷着他的意识结构。
嗡嗡嗡，先驱的意识仿佛被人塞进了绞肉机，活生生的冲散。
而先驱几乎碎裂的意识碎片扒住一段表层记忆，试图伪装成白杰本身的思维。然而这段记忆突然展开成精密的全息影像：
“大烟杆嘴里塞，我只抽第五代！”
“来财，来财！”
“一只65码的大脚，带派！！！”
——如此事无巨细的真实回溯，让先驱所有篡改企图都像油渍浮在水面般显眼。
先驱能看到的世界如同幻象突然变成机械脉冲，他的思维节奏被同步成单调音节。
这又是什么精神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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