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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合作契机浮现
盛夏的蝉鸣透过雕花窗棂钻进室内，苏念的古风游戏工作室里，檀香袅袅缠绕着墙上的水墨屏风。金丝楠木会议桌上铺满了《浮生绘卷》的设计稿，泛黄的宣纸画着唐代仕女的发髻样式，旁边平板电脑正循环播放着角色动作测试视频，身着襦裙的虚拟少女在竹林间舞剑，裙摆却因物理引擎的限制略显僵硬。
"美术组的新原画已经通过，但这个动作流畅度......"主美小林推了推圆框眼镜，将笔记本电脑转向众人，屏幕上的帧率曲线起伏剧烈，"我们现在的引擎根本支撑不了这么复杂的布料运算。"会议室陷入沉默，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嗡鸣。苏念轻叩桌面，珍珠美甲在檀木上敲出清脆声响："找外部技术合作呢？上次展会上看到的几家引擎供应商......"
"那些公司的报价都超出预算30%。"运营总监王姐将财务报表推到桌中央，红笔标注的数字格外刺眼，"而且他们更擅长写实风格，对古风元素的适配性......"她话音未落，策划小李突然拍桌："致一科技！他们的全息拟真引擎能做到发丝级渲染，去年还拿了图形技术创新奖！"
苏念的睫毛猛地颤动。上周峰会上肖奈身后的演示画面突然在脑海中鲜活起来——竹林间随风轻摆的竹叶，剑客衣袂上流动的暗纹，每一个细节都仿佛活过来的古画。她伸手抚过设计稿上女子飞扬的裙裾，丝绸面料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尖："联系他们，就说苏念工作室想聊聊合作。"
散会后，苏念独自留在办公室。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她面前的资料上投下斑驳光影。她翻开致一科技的项目档案，从早期的《梦游江湖》到最新的VR武侠demo，每个作品都标注着技术突破的关键节点。当看到"自研AI交互系统可实现NPC自主学习玩家行为模式"时，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不正是《浮生绘卷》需要的"灵魂"吗？
她取出钢笔，在便签纸上列出合作优势：致一的技术+苏念工作室的文化底蕴。笔尖停顿片刻，又添上一行小字：肖奈对传统文化的理解。想到那个在峰会会场目光如炬的身影，她的耳尖突然发烫，连忙将便签纸塞进文件夹。
与此同时，致一科技总部的落地窗外，陆家嘴的摩天大楼群在暮色中亮起霓虹。肖奈倚着会议桌，修长手指划过平板电脑上的市场调研报告："Q2古风游戏下载量同比增长187%，但头部产品的用户留存率不足20%。"他调出几款热门游戏的画面，角色建模虽精美，动作却僵硬得像提线木偶，"问题出在技术支撑不足。"
"要不我们也切入这个赛道？"郝眉转动着电竞椅，"以咱们的引擎，绝对能做出碾压级的画质！"丘永侯却摇头："古风游戏讲究文化内核，美术和剧情才是灵魂，这方面......"他突然顿住，与于半珊对视一眼，"苏念工作室？"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肖奈的钢笔尖在资料上洇出墨点，苏念在峰会上说起敦煌飞天时眼中的光芒，此刻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他放下笔，解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他们的《浮生绘卷》企划书，拿来看看。"
深夜的办公室只剩台灯暖黄的光晕。肖奈一页页翻阅着扫描版企划书，当看到"通过游戏重现《韩熙载夜宴图》动态场景"的设计时，他终于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眉心。手机在此时震动，陌生号码的来电显示让他指尖微颤。
"肖总，我是苏念工作室的苏念。"听筒里传来清润的女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不知致一科技是否有兴趣，就古风游戏开发......"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雷声打断，肖奈望向窗外骤雨初歇的天空，雨滴顺着玻璃蜿蜒成河："明天下午三点，来我公司？我们边看引擎演示边聊。"
挂断电话后，苏念握着发烫的手机呆立许久。工作室墙上的《簪花仕女图》复制品在月光下静静注视着她，画中女子眉间的花钿仿佛也在含笑。她转身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标题栏慎重地打下：致一科技合作提案。
而肖奈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雨夜中的城市灯火，忽然想起峰会那天苏念腕间晃动的玉镯。他摸出西装内袋的名片，指腹摩挲着烫金的名字，最终在行程表上圈出明天下午三点，写下备注：苏念 - 古风项目。窗外的雨渐渐停了，霓虹倒映在积水里，像无数闪烁的星子，照亮了两个团队即将交汇的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