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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你到底是人是鬼？”唐语柔哆嗦着问。
“你在乎吗？”顾婉看着唐语柔的眼神中已然没了往日的疼爱，只有无尽的失望。
唐语柔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上牙碰着下牙发出清晰可闻的战栗声，“妈……妈妈……”
啪——！
一个巴掌毫不犹豫的甩在了唐语柔的脸上。
顾婉带着怒意的嗓音响起：“你没资格这么喊我！”
唐语柔被顾婉打懵了。
从小到大，顾婉对她一直都是温和以待，她甚至都没有见过顾婉发火的模样。
“瞧瞧我教出来个什么东西啊。”顾婉自嘲的低喃着。
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她用的力道很大，唐语柔的脸上很快浮现出对称的一左一右的巴掌印。
“你知道我刚刚在外面，听见你说的那些话时，脑袋里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我当初怎么就一时糊涂，养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畜生！”
两巴掌下来，唐语柔的耳朵里都嗡嗡作响。
她一把抓住顾婉的衣角，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乱七八糟的话一股脑被她吐出。
唐语柔哪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只一股脑的将锅往别人身上甩。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妈妈！你听我说……”
“我也是被逼的！我都是被逼的！”
“是我二爸……是张启东！”
“一切都是他唆使我的！”
“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听他的……”
顾婉怒火攻心，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混账东西！到现在了还在污蔑别人！”
“你二爸为人老实和善，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张启东这几天日日夜夜为她去拜寺庙，求平安符！
唐语柔竟敢往张启东身上泼脏水？！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这张嘴也就别要了。”
顾婉说完，看向秦妄。
“能不能借我个保镖？”
秦妄眸色深邃，似是在琢磨唐语柔的话。
闻言，他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您随便挑。”
顾婉的目光绕过周围一圈，最后选定那个憨厚老实的保镖。
没什么别的原因，他的体型最壮实。
顾婉将他叫了过来。
“打！打到她说不出话来为止！”
憨厚保镖愣了愣，“是！”
唐语柔眼睁睁看着那保镖朝着她越走越近，吓得声音都尖锐到破音：“妈妈！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女儿……啊！”
这一掌下去，可完全不是顾婉能比拟的。
唐语柔直接被抽倒在地，嘴角瞬间破皮流血。
整个脑袋都混沌了一瞬。
顾婉没有去看，她也不想去看。
她望向从她出现后就一直呆坐在那的唐镇，没好气的道：“还杵着干什么？走啊！”
“啊？哦！来了！老婆！”
唐镇急急忙忙扶住顾婉，小心翼翼的搂着她往外走。
秦妄则是给季韵文松了绑，拍了拍他的肩头，“辛苦了。”
说完，他拿起唐语柔掉在地上的手机。
手机那头的视频还没有挂断。
秦妄扬了扬唇，声线温和：“欢欢，可以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