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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天还未亮，云港市的灯火却从未真正熄灭。
苏明玥站在江湾公馆顶层的客厅里，落地窗外是一片冷冽的霓虹海。
她的脸是不动声色的，目光却锐利得像能把夜撕开。
“这是全部的数据文件。”她将U盘插进会议桌中央的投影接口，冰冷的蓝光一闪，将整个房间洗亮一半。
秦朗穿着皱巴巴的衬衫，撸起袖子坐在她对面，手指不停翻着她递过来的纸质合同复印件，眉头越皱越紧。
“从合同条款到执行阶段的问题，都太整齐了……不像是单一行为。”他抬头，“更像是，有组织的渗透。”
“我查了泄露时间，凌晨三点十四分。”苏明玥勾了勾嘴角，却没笑，“用的是林氏内部的授权账户，但IP是我办公室的。”
江月此刻正站在一边泡茶，袅袅热气中，她的声音温润淡然，“林家已经很久没碰这种脏活了。这一手，动了不少线人吧？”
苏明玥点头，眼神冷清，“不止是报复……像是要在我还没站稳之前就把我打回原形。” 她扫了眼桌面，“所以，我打算反手一局。”
“技术我来。”一个带着点嘲讽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陆子轩穿着一件简单的黑T恤和破洞牛仔裤，肩上搭着外套，像是刚从系统机房滚出来的一样。
他举了举手里的笔记本，“数据这块，交给我。”
“你确定？”秦朗挑眉。
“你以为我这么晚来，是给大家送宵夜的？”陆子轩一边走向中控台，一边把电脑接上线，“明玥的项目后端我很熟，我早就拦下过一次攻击，这次玩得更隐秘——幸亏她没删我权限。”
苏明玥抬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却点了点头。
陆子轩笑了一下，低头，手指在机械键盘上飞快敲击。
屏幕里拉出的代码像瀑布一样往下流，看着就让人产生一种“黑客大片开拍了”的错觉。
“我从访问日志逆着查，数据是从一个镜像节点泄出去的，而这个节点……很不对劲。”陆子轩皱眉，身体前倾，似乎连汗毛都绷紧了，“它用了动态端口，反复跳转IP，但我锁定了它的母域名。”
他啪一声敲下回车，整个屏幕一闪——
“lin - assets.hk。”
全场安静了一秒。
“这是……”江月轻声。
“林氏旗下的海外资产管理公司，专做避税和投融资洗盘。”秦朗补充道。
“而且，不对外投资。”苏明玥声音低沉，瞳孔收紧，“从没公开过节点信息。”
陆子轩看向她，眼神认真而狡黠，“你不是问谁在背后操纵？我想，答案八成就在这里。”
秦朗低头计算着什么，突然一拍文件：“其实这公司两年前刚并了一个空壳企业。那笔合并案……有问题。当时我查过，但被林家律师团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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