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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沈湘停下来,万一的眉头不由一皱。他将自己的气吸收了大半,然后才开口道:“快二十年了吧!你还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
见桥上的人先开口了,沈湘这才再次向他走去。
“敢问尊驾,可是万一天尊?”在石桥边停下,向桥上之人拱手问道。
“你觉得呢?”万一看着沈湘,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
一听对方这话,让沈湘一下子不知如何开口了。
“说吧,来找本尊何事?”万一见沈湘不说话,只能自己开口问道。
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沈湘大着胆子走上了石桥,在距离万一只有二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天尊,不瞒您说,我是想来拜您为师的。”沈湘心中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自己千辛万苦才走到这里,如果人家拒绝了,那该怎么办呀?
“拜我为师?”万一口中念叨着这几个字,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沈湘见万一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那就拜吧。”不知过了多久,万一才从口中说出了几个字。
“啥?”因为太过紧张,导致沈湘没有听清万一说了些什么。只能抬起头,用一双迷茫的眼睛望向他。
“你不是说要拜我为师吗?那就拜吧,还愣着干什么!”万一表情严肃,双目直视着面前的沈湘。
“啊!”这下沈湘是彻底愣住了。她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万一说道:“您是认真的吗?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她想过很多种结果,大多数都是被拒绝,但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无需多做考虑。从走上绝缘山的那一刻起,本尊就知道你来了。既然让你来到天星谷,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万一微微一笑,眼神之中竟然有了一丝慈爱。
对,那是慈爱。沈湘虽然视力不好,但她也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那样的眼神时,沈湘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就流出来了。
这种慈爱的眼神,她已经十几年没有看到了。这让她想起了爷爷,那个全世界最好的爷爷。自从爷爷走后,她就再也看不到这种眼神了。而面前的这位才刚刚见面的万一天尊,竟然会用这种眼神来看自己。
“师父。”无意识般脱口而出,不知为何,她真的好想把自己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通通向他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