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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峰惊愕：“不至于吧？”
“你认识燕枭多久了？”
龙飒坐的位置半明半暗，身体向后，脸隐在至幽处，让人看不真切。
“多久啊，”那得从飞船上那次算起吧，叶峰实话实说，“不足两月。”
这两个月里他还昏睡了一个月。
“那你了解他吗？”龙飒的声音低缓，散在清冷的夜风里，听起来飘飘忽忽的。
“谈不上了解。”叶峰想，有谁敢说了解燕枭呢，这人的心思可藏得太深了。
龙飒又问：“他的那些风评你都知道？”
“知道。”叶峰想，还是你跟我说的呢。
“你和他不是一类人……”龙飒顿了下。
他不常背后说人，但此时，他就是忍不住想说。
“他这人喜怒无常，性情暴戾乖张，有变态折磨人嗜好……”
说着说着，他眼前忽然闪过燕枭黑色披风的一角。
那人，对叶峰的保护欲似乎很强，并不普通……
他的话还是停住了。
叶峰却低声笑了起来。
龙飒看向他。
叶峰道：“殿下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他最擅长揣摩人心，最喜欢玩弄人性？”
龙飒没说话，只有些怪异地看着他。
他确实是想这么说的。
叶峰摇摇头，笑得有些古怪：“没事，只是之前有个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一个字都不差！”
他想起两人在飞船上说这话的时候，要去对付的就是燕枭。
哪成想，再次说出同样话的时候，却是完全不同了。
他人在燕枭那里，和亲兄弟的关系反倒扑朔迷离起来了。
真特么的是世事无常啊！
这让他的笑忽然就变得有那么些萧索起来。
想起出门之前燕枭眼里的伤，还有卫衡说的那些话，心情更加复杂起来。
原来最扑朔迷离的，是人心。
真真假假，猜来猜去，到底什么是真的呢，不累吗？
就算曾是亲密无间的兄弟又如何？
忘了之后，剩下来的，也不过是些挑拨与试探。
他还是太容易乐观了啊。
“燕枭这人——”叶峰想想，客观公正说道，“喜怒无常是有些，但也并不像外人传的那么变态难以忍受。
“毕竟谁小时候被那么折磨长大能不留些怪癖呢？
“没见过世间的好，自然不会好好对待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