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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市档案馆，厚重的木门在吱呀声中打开，灰尘在阳光中飞舞。陈默带着小林走了进去，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的气息。他们要找的，是三年前张建军车祸案的档案，或许能从中找到账册的线索。
档案管理员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推了推眼镜，看着陈默递来的调查函，叹了口气：“当年那起车祸，我记得很清楚。张建军的车撞上了桥墩，整辆车都烧起来了，死状很惨。”
陈默点点头，目光扫过档案中的现场照片。车辆已经面目全非，但副驾驶座上有一个黑色的公文包，虽然被烧得焦黑，却依然完好。陈默心中一动，指着公文包问：“这个包，现在在哪儿？”
老人想了想，说：“好像被当作遗物交给了他的家人，他妻子叫王芳，住在城西的老小区。”
城西老小区，狭窄的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陈默敲开王芳家的门，开门的是个脸色苍白的女人，眼中满是警惕：“你们是谁？”
“我们是调查组的，想跟你谈谈张建军的事。” 陈默出示了证件，“我们知道他有一本账册，可能涉及当年的修坝工程。”
王芳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恐惧：“我不知道什么账册，建军已经死了，你们别再来打扰我们了！” 她试图关门，却被小林轻轻拦住。
陈默放缓了语气：“王芳，我们知道你害怕，但那些烈士的家人还在等着公道。张建军的死很可疑，你真的想让真相永远被埋在土里吗？”
王芳的手停在门把手上，沉默良久，终于低声说：“进来吧。”
房间里很昏暗，唯一的窗户被窗帘遮挡着。王芳走到衣柜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拿出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递给陈默：“这是建军临死前寄给我的，说如果他出了意外，就让我藏好这个。”
陈默小心翼翼地打开红布，里面是一本烧得残缺不全的账册，纸张边缘焦黑，但字迹依然清晰。他翻到第一页，瞳孔骤然收缩 —— 上面赫然记录着每一笔克扣粮饷的数额，以及分赃人员的名单，赵长林、李建国的名字赫然在列，甚至还有一些更高层的官员。
“这是……” 小林惊呼出声。
“是证据。” 陈默低声说，手指轻轻抚过那些残缺的纸张，“张建军可能是想在死前赎罪。”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陈默猛地抬头，看到一个黑影从窗前闪过。他立刻冲出门去，却只看到楼道里弥漫的烟雾，以及远处楼梯口快速消失的身影。
“陈组，没事吧？” 小林扶着咳嗽的王芳，眼中满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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