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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怀锦转动方向盘，腕表在路灯下泛着冷光：“老太太病稳定下来了。至于M国，暂时不回去了，休个年假。”
林清熠正要回应，手机突然震动。
来电显示“方煜”。
林清熠微微蹙眉。
方煜已经好长时间没联系过她。
她都快以为唐知威把他开除了。
“林小姐...”
接通电话，对方传来方煜小心翼翼的声音，“您今晚回来吗？”
“不回去，怎么了？”林清熠皱眉。
“小唐总喝多了，摔伤了胳膊，死活不肯去医院...”
方煜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怎么劝都没用，他不肯包扎伤口，也不肯我送他去医院……”
说到这里，方煜抽了抽鼻涕，深呼一口气问道：“林小姐，你能回来看看吗？”
林清熠用指腹摩挲着指甲，她皱眉。
她回去能有什么用。
以唐知威那脾气绝对也不会听她的话……不过……
林清熠忽地想到上一次唐知威醉酒亲她的事……
哦……好像她回去是有些用。
“我马上回去。”林清熠回应。
“好。”
电话挂断。
林清熠转向安怀锦：“安先生，我今晚不回去了，能麻烦你送我去唐家别墅吗？”
安怀锦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唐知威出什么事了吗？”
他耳力很好，听到了林清熠和方煜对话内容。
林清熠点点头，不过没有多解释。
“好。”安怀锦见此调转车头。
——
唐家别墅灯火通明。
林清熠刚推开门，就闻到浓烈的酒气混合着血腥味。
方煜像看到救星一样冲过来：“林小姐！小唐总在楼上！”
楼梯上散落着玻璃碎片和血迹，触目惊心。
林清熠快步上楼，主卧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物体砸地的闷响。
她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一滞——唐知威只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坐在床边，右手臂上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渗血，地板上满是玻璃碎片和倾倒的酒瓶。
而唐知威整张脸都不似往日那般精致漂亮，此刻布满胡茬，头发乱糟糟成一团。
“出去。”唐知威头也不抬地说，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方煜看着唐知威这副样子，有些为难的垂眸。
林清熠轻轻关上门，走到他面前蹲下。
她的裙摆沾上了血迹，但毫不在意：“伤到骨头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