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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新兵们被陆川话语中的力量点燃，齐声怒吼，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压过了呼啸的江风。老兵们的眼神也重新燃起火焰，腰杆挺得更直。
“好！”
陆川目光如炬，“吃饱了，喝足了，就给我铆足了劲练！
把本事练硬！
把骨头练得更硬！
小鬼子欠我们的血债，迟早要用血来还！92军的旗帜，必须重新插在胜利的高地上！”
他走到篝火旁，从一个老兵手里接过一碗温热的米酒，高高举起：“这第一碗，敬长沙、南岭以及所有战场上为国捐躯的英烈！魂兮归来，佑我中华！”
他将酒缓缓洒在身前的土地上。所有人都肃然无声。
“第二碗，”他又倒上一碗，看向孔捷和所有官兵，“敬我们这些活着的，扛着枪的！敬我们断骨重生的92军！砺剑东南，卫我河山！”
“砺剑东南！卫我河山！” 吼声再次震天响起。
“第三碗，”陆川环视众人，声音沉凝，“敬即将到来的胜利！敬我们终将迎来的，万家团圆，海晏河清！干！”
“干——！”
简单的仪式，却像淬火的冷水，浇在了新兵初入军营的迷茫上，也重新点燃了这支浴血重生的部队的灵魂之火。
陆川没有久留。他叮嘱了孔捷几句关于训练和思想工作的事宜，又和新兵营的几个连长简单交谈，了解情况。
离开时，营地里的气氛明显不同了，篝火映照下，新兵们看向老兵的眼神多了崇敬，老兵们与新兵交谈的声音也多了几分温度。
吉普车驶向下一个目的地——特战旅驻地。
这里的气氛截然不同。
没有篝火晚会，只有幽暗的灯火和无声的警戒。
旅长李铁军亲自在门口迎接。
“司令，您来了。”
李铁军依旧是那副精悍如刀的模样，只是眼神在夜色中更显锐利。
“嗯，来看看。年三十，兄弟们怎么安排的？”
陆川走进旅部，里面一片肃静，只有电台的电流声和地图前几个参谋的低语。
“分批轮换休息，加餐。但战备等级没降。”
李铁军言简意赅，“刚收到闽北和浙西山区的几支游击队密报，鬼子趁着年节，据点守备似乎有些松懈，运输队活动频繁。
我们几个小队已经前出，看看有没有‘年货’可收。”
他眼中闪过一丝狼性的光芒。
陆川点点头。
特战旅就是一把时刻准备出鞘的匕首，节日对他们而言，往往是更好的战机。
“小心行事，情报要准。我们的目标是消耗和瘫痪，不是硬碰。”
他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代表日军“囚笼”的铁路线和据点上。
“松井石根这条老狗，用‘囚笼’想困死我们，我们就得让他这笼子，千疮百孔！
特战旅的破袭，就是捅进笼子的第一把尖刀！告诉兄弟们，这个年，用鬼子的血来‘贺岁’！”
“明白！”
李铁军沉声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