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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姨，我不是，我......对不起是我口拙！”裴壬林慌忙站起来，朝红姨道歉，“红姨这么好的人，一定能原谅我的吧？”
舒柔见不得自家师姐这么委屈，“红姨！我师姐又不是故意的，你年纪一大把了，至于吗？这么计较龚夫人也还用你，龚夫人才是好人！”
舒柔本以为自己这么一说，既可以帮到师姐出气，又能恭维龚夫人，怎么都不会出事。
可谁想到，龚夫人的脸彻底拉下了。
“裴设计师，你这期的作品我一件也看不上。”龚夫人说着扶额站起来，“可能我也一大把年纪了，眼光浅薄得很......”
“龚夫人——”裴壬林急忙追上去，被突然站出来的佣人挡下了。
“龚夫人！”裴壬林扬着脖子解释，“一切都是我的不是，是我没有教好师妹，才会让她口不择言的！”
裴壬林说完就去拧舒柔胳膊，惊得舒柔险些嚎出声。
“是，龚夫人，是我不是，”舒柔很快意会师姐意思，这龚家如今可是师姐的大主顾，师姐能不能留下来，全看她一人心意。
虽说今年师姐获得龚夫人的赞赏，可她们之间毕竟还没有签署具体的合同，也就是说真正的合作方案还没有落实下，总是让人担心的。
舒柔音量加高，“龚夫人，您就原谅我吧！您大人有大量嘛！怎么还跟我们这些小年轻生气了呢？”
红姨是越听越气，简直想一把将桌子掀了，可无奈夫人在场，她总得维持平静人设，否则往后劝说夫人冷静的时候，就不管用啦。
龚夫人转头，面向裴壬林笑了笑，“你说你错了，错在哪了？”
女人仿佛天生就喜欢问这样的问题，必须找准症结，才能肯定对方的心意。
其实不是因为女性多疑，而是女人天生敏感，她们能轻易察觉出对方谎言，偏太多时候惯于自欺欺人，于是这内在的察觉和外在的感受，像穿堂的冷风一样在心间呼啸。
“我不该怀疑红姨的，”裴壬林敛神垂眸，“红姨，是我说错了，您能原谅我吗？”
红姨哼了一声，“我可不敢托大，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没事费这个劲儿，不如给花多修剪修剪枝丫。”
舒柔立马高兴道：“龚夫人！红姨原谅师姐了！”
她就知道大家族的管家都有眼色，龚夫人都给师姐机会了，她还敢下绊子？
等到师姐嫁入龚家，到时候让她第一次辞退这个老不死的！
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啊？
裴壬林也以为龚夫人总能原谅自己，没料到龚夫人摆摆手，一脸失望地说，“小裴，你还是没意识到你错在哪里。算了，你先回去吧。”
算了？
怎么能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