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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方本来是不必打这个电话的，但前一晚，他接到了张大彪的电话。
电话是付博文打的，告诉他小陈医生打了电话。
程方起初以为是兄弟间的告知，这算得了什么大事？
可付博文说，小陈医生问了他很多陈祝的事，明明程方才是与陈祝更为亲密的人，再不然也有张哥在，他一个小小记录员，不过是因为爱好文学写了点东西。
小陈医生为什么要问自己？
“你放心，我知道的本来也不多，所以直接让她问你了。”
程方蹙眉，“她还说了什么？”
“其他跟陈祝没关。”
“是什么？”
“就是她工作上的事，说有点小失误，让我帮着收个尾巴。”付博文怕程方多想，忙抬手发誓，“程方你放心，我绝不会跟别人说的！”
张大彪接着拿过电话，走到门边上，月亮躲到了云层，这是一个不太明朗的夜晚。
“你在那边咋样啊？见到陈祝了吗？”
“......还没有。”
“怎么还没见着她？我给你说，你见到她得好好感谢她，现在咱们这儿的人都说陈祝是福星，帝星给咱们医疗物资又添上了！对了你怎么还没去见她呢？”
张大彪说着说着就发现对面情绪不太正常，忙关心起对方，“是不是你工作的单位很忙？”
“张哥，我本来想到了这里就去找陈祝，但是......”程方笑了笑，“对啊，工作嘛，没有我想象的自由。”
“你也不要太矫情，工作由不得人正常的，等休假了再见面也行！反正你们都在帝星了，让人羡慕啊！”
程方挂了电话，心情更加沉重。
连被人叫了好几声都没听到。
“程方！”
陈玥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过来，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所以她还能穿着高跟。
“你怎么来了？”
这里是程方的工作间，其他同事看到小陈医生过来，笑着一个推一个出去了。
转眼间就只剩下程方一人，距离他接到昨日电话，已经过去了十三个小时。
陈玥脸色并不好看。
“你给顾岷征打电话了？”
程方：“你怎么知道？”
这一问反倒把陈玥噎到，她不服气反问他，“我现在是在问你，有没有打电话？”
“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