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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岛神军监控室内，井上的指甲几乎要掐进通讯器外壳。
屏幕上的红点像被泼了墨汁的棋盘，原本整整齐齐的绊雷坐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西北偏移，他突然抓起桌上的望远镜砸向墙面："八嘎！
金属信号被覆盖了——是红薯糊！
那些黏糊糊的东西！"
"红薯糊？"副参谋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您确定不是...食物残渣？"
"确定！"井上扯松领带，后颈的冷汗浸透了衬衫，监控画面里，青龙桥桥柱上的反光正随着晨雾消散——那根本不是雨水，是被烤得焦黑的红薯泥，"淀粉分子包裹了绊雷的金属感应层，这是华夏人用最原始的食材做的电磁干扰！"
同一时间，青龙桥桥坡上，林小武的自行车碾过最后一截碎石路。
后架的红薯箱撞在桥栏上，溢出的焦香混着晨雾钻进鼻腔，他弯腰调整车把时，裤腿突然被一只枯枝般的手攥住。
"小友，往左三步是生路。"
老乞丐不知何时蹲在桥洞阴影里，灰白的头发沾着草屑，浑浊的眼珠却亮得惊人。
林小武单脚支地，玄铁护手在掌心发烫——这是危险临近的预警。
"爷爷，"唐婉的银刀"唰"地出鞘，刀身映出老乞丐喉结的滚动，"您最好现在就把'但'字后面的话说完。"
老乞丐咧嘴笑出豁牙，指腹蹭过刀背："当年你奶奶用包子砸天照神像时，刀意也是这么冷。"
"奶奶？"唐婉的刀尖微微发颤，她从小听关家老仆说过，曾祖母年轻时在东岛留过学，却因砸了神宫祭台被通缉——可这老乞丐连"奶奶"这种晚辈才用的称呼都知道。
苏雨欣突然将脸埋进林小武的护手，玄铁特有的冷意透过布料渗进掌心："它在抖...三百年了，玄铁门铸这柄护手时，匠人的血混着雪水淬了七七四十九遍，可现在..."她的耳尖泛红，"比我昨晚黑进武道拍卖行时还烫。"
"装什么正经？"程雪拍了拍她后背，警帽歪到后脑勺，"昨晚你蹲在我家电脑前，手哆嗦得差点把咖啡泼在键盘上。"
林小武被两人的对话逗得挑眉，正要开口，唐婉突然将一块青铜护心镜塞进他怀里。
金属烫得他手指一缩，护心镜上的"关"字却像活了似的，在晨光里泛起血锈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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