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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武被老铁踹木盖的动静惊得弹起来，后颈的汗水黏着红薯渣子刺痒。
他踉跄两步扶住唐婉的青龙刀，刀身还残留着方才合击的余温，像块烧红的烙铁贴着掌心。"老爷子发什么疯？"他抹了把脸，甜丝丝的糖渣混着黑灰糊在指缝里，抬头正撞见老铁浑浊的眼睛亮得吓人。
"看池子！"老铁的老树皮似的手指直戳淬火池，木盖碎片"哗啦啦"掉进池里，原本浑浊的池水突然翻涌起来。
林小武凑过去一瞧，水面竟泛着幽蓝的光，像撒了把碎星星，还飘着几缕红兮兮的东西——仔细辨认，是被水泡开的辣椒面。
"我今早往池子里掺了半袋朝天椒。"老铁搓着沾灰的围裙，声音发颤，"当年给关家老祖宗淬青龙偃月刀时，老刀匠说...辣能激刀魂。"
"婉姐！"苏雨欣突然拽住林小武手腕。
玄铁门大小姐的指尖凉得像淬过冰，系统面板在林小武视网膜上炸出刺目的橙字："武意共鸣度58%——检测到杂质干扰。"他顺着苏雨欣的目光看过去，唐婉正踮脚用刀鞘敲房梁，三枚淬毒苦无"叮铃"掉在她脚边，刀鞘上还沾着新鲜的木屑。
"弟弟闭眼！"唐婉甩了甩发梢的碎木，刀鞘在掌心转了个花，"我太奶奶说淬刀时要...靠！"最后那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耳尖瞬间红得滴血，"有不长眼的玩意儿躲房梁上！"
程雪扶着额头憋笑，警徽在她锁骨处晃了晃："关羽后人的刀法，还能带脏字？"她话音未落，靴跟"咔"地碾碎一枚苦无，火星子溅到林小武裤脚，"不过这骂得痛快——"她突然转身，警棍划出银弧，正劈中从背后摸来的忍者手腕，"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放冷箭？"
忍者的鹤嘴面具被劈出道裂缝，露出半张青灰的脸，怀里的爆破弹"咕噜噜"滚向淬火池。
林小武下意识要扑过去，却被苏雨欣拽得踉跄："先看系统！
婉姐的辣椒面里...掺了玄铁粉？"
唐婉的刀鞘"当"地砸在地上。
她扯了扯旗袍开衩，露出一截裹着黑丝的小腿，蹲下来扒拉池边的辣椒渣："老铁给的秘方！
说能壮阳...谁知道掺了铁？"
"所以这池子冒的不是热气，是..."林小武突然笑出声，伸手搅了搅池水，幽蓝的光顺着指缝流到腕间，像条活的小蛇，"是刀魂在打滚？"
"爷爷说！"小葵不知从哪摸出个烤得流油的红薯，踮脚扔进池里。
红薯"滋啦"一声沉进幽蓝的水，甜香混着辣椒味直往人鼻子里钻，"甜食能让刀认主！"
水面突然炸开银色的浪。
林小武被溅了一脸水，抬头就见河神虚影从池底升起来——青石板似的皮肤，腰间缠着水草，两只眼睛像两盏铜灯，正盯着他滴血的手背。
"小友，这河..."河神的声音像石头磨石头，震得工坊房梁直掉灰，"要你以血为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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