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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总。”时欢微笑，声音不卑不亢。
盛天淮收回视线，又转向霍骁，“听说你的智慧城市项目进展很顺利，我爷爷前几天还提起，说霍家后继有人。”
霍骁谦虚地笑了笑，“盛老过奖了，我们还在摸索阶段。倒是你们最近的几个项目，才是真正的行业标杆。”
时欢听着他们三人的客套话，垂下眼，掩饰眼中的讶异。
这群人果然能撑起北城的半边天。
明明都想把对方捏死，面上却维持着绅士风度。
“......那就不打扰二位用餐了。”盛天淮的声音将时欢拉回现实，他微微颔首，与周总一起走向餐厅深处的包厢区。
霍骁重新坐下，目光落在时欢的脸上。
他知道她与盛天淮认识，那晚他们跳舞的视频，到现在还留在他的手机里。
侍者适时地送上了主菜，精致的摆盘和诱人的香气却还是无法勾起时欢的食欲。
她机械地切着盘中的牛排。
“如果没胃口，不必勉强。”霍骁轻声说，“要不要换些清淡的？”
时欢摇头，“楠姐说我最近似乎有些胖了，让我控制一下。”
霍骁看着她面带微笑的脸，知道她心情不佳。
不知道是不是跟刚刚那个电话有关。
“那送你回去早点休息。”
与此同时，在餐厅最深处的包厢里，盛天淮心不在焉地听着周总的话。
他的目光几次飘向包厢门的方向。
时欢与霍骁的事情，他早有耳闻。
那晚见她被司南城刁难，一方面是对司南城的做法实在是看不下去。
另一方面是想到了自己曾经也如她这般处境......
“盛总？”周总疑惑地停下汇报，“这个数据您觉得如何？”
盛天淮收回思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继续。”声音依然冷静自持，但杯中的红酒却映出他微微蹙起的眉头。
他突然觉得，面前精心准备的法式料理，尝起来索然无味。
霍骁送时欢回家的路上，雨渐渐停了。
路灯的光晕在湿润的路面上晕开，像是被打碎的月亮。
车上两人一度都没怎么说话。
霍骁的视线落在控台上的盒子上。
又收了回来。
在她那会说还给他的时候，他其实想说，东西留着吧，就当是个备用的选择。
可话到嘴边，又怕她误会这是某种施舍或更糟糕的……暗示。
索性在她说还给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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