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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飞小声问：“怎么了，睡不着？”
龙来来嗯了一声。
柳雪飞也不和她多聊，轻轻地拍龙来来侧睡着的肩膀，一下又一下。龙来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感觉很温馨，也不再胡思乱想，慢慢的就睡了。
感觉才睡了没多久，龙源源就来拍她的背。
龙来来惊醒，看黑暗里龙源源的轮廓，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
在个人小屋呆久了，实在不习惯晚上睡觉时忽然被人拍醒。
她缓了缓，爬起来，穿上搭在床头的外套，坐到龙源源此前坐的凳子上。
龙源源就脱了外套钻进柳雪飞的被子里。
柳雪飞给龙源源留了一半被子，所以龙源源很轻易就给自己盖严实了。
柳雪飞睡得迷迷糊糊，知道是龙源源回来了，就把被子往龙源源那边移了一下，很快就又睡熟了。
龙来来觉得晚上确实有点凉，她从空间里找出一件较厚的宽衣服套在外面。
现在没有灯，用来照明的手电筒在大家睡觉时就关掉了。
月光照射下来，能看到不短的距离，没有白天清晰，但近处大致的东西都是看得到的。
龙来来透过窗户，看着安静的月光下的城市夜景，把目光尽量往远处放。
她仿佛看到几十米外的垃圾桶，再往前，是废旧的挨挨挤挤的小汽车、面包车。
更远的大货车。
龙来来觉得自己并不是在用眼睛看，而是通过一种奇妙的知觉感应到。
又是一辆小面包车。
再前面，她就“看”不到了。
龙来来试着把这种感觉转移方向，向所在屋子的后面伸展出去。酒店的这个房间后面的范围，是另一个朝向的酒店房间，格局不一样，但大同小异。
后面是另一条街……另一排大楼。
再就是大楼后面的街道……
又“看”不见了。
龙来来正有点新奇，还想再变换方向，但这种感觉消失了。
龙来来眼前又是朦胧月光下的街道，是正常的可视距离，目光所及是模糊的垃圾桶轮廓，再远她就看不到了。虽然她知道再后面是什么样的景象，但眼睛确实看不清。
